“冤枉啊!冤枉啊!我应燕怎么会杀人?大人冤枉啊!”
泼皮应燕一听到郅正和县令串通起来要拿他顶罪,一下就慌了,再无英雄气概,再也不想出风头了,吓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性命这东西,别人死了,跟自己无关,可真关系到自己的时候,那可真就暴漏出本性了。
“你说本县冤枉你?
好,今天本县还真就冤枉给你看,你不招是吧,来人先上夹棍,再上夹指,算了,太麻烦了,一起上吧!”
县令陈千秋命令左右两班衙役对泼皮应燕开始动刑,吓得那泼皮应燕更是哭爹喊娘,不停求饶。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千万别对我用刑!”
泼皮应燕到底还是怕疼啊,若是上板子,还能支撑一会,可那夹棍、夹指,动刑一轮,手指头基本上就废了,腿嘛,自然也是三四个月下不了床,纵然自己好心,可犯不上。
“那你还快招!”
县令陈千秋只感觉这郅正神了,当真神了,都能看的出来泼皮应燕是撒谎。
可能猜出他居然是为了别人,这就真的难以理解了,郅正之智,让他彻底害怕起来。
“哎,没想到我应燕今天要做不忠不义之人了,韩大哥,对不住了,我应燕也是爹生娘养,总不能为了你,把我自己弄伤不是。”
泼皮应燕现给更夫韩忠涛磕了一个响头,可更夫韩忠涛脸上并无波澜,毫不在意。
“这应燕竟然是为了韩忠涛?”
“我就说郅家三公子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吧。”
“管他呢,反正是越来越热闹了。”
此刻众乡亲的兴致是越来越浓厚了,只后怕自己在等郅正口中那个所谓的凶手的时候回家,从而赶不上这出热闹了。
“县令,郅家三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更夫韩忠涛找到了我,说请我到他家一叙。
到了他家,他就说他最近染了重病,将自己存了几年的钱准备拿出来看病,谁知钱丢了。
我当时就气愤不过,问他是谁,他说好像看见是三癞子偷的,但又惹不起,想问我借钱。
我一听是三癞子,再一联想到前一天晚上这一向抠皮的三癞子居然请我喝酒,主动付了酒钱,错不了,就是这三癞子偷的钱。
我跟三癞子交友可是有言在先,不能偷老人、病人的钱,可这小子拿我的话当放屁。
当即准备痛打教训一番三癞子,却被韩大哥给叫住了,说他丢了钱无所谓,可不能根治了三癞子这偷鸡摸狗的习惯。
为了三癞子好,一定要给他一次刻苦铭心地教训,于是就教给我一招骗他喝酒说无头尸案的办法。
以三癞子的性格肯定不招,待大人动刑之后,再让我主动坦白,便能洗脱了三癞子的罪名,我和三癞子泼皮名声在外,想必大人教训我们一番就是。
我一想也是,如果能通过我挨一顿打,能让三癞子改了这毛病,我也愿意,于是乎我就按照韩大哥的计策,设计了三癞子一回。
一直等着大人动刑后,我再坦白,让三癞子涨涨记性,可还没等到大人动刑,郅家公子就出来破坏了我的好事。
大人,事情真是这样,你们可以问韩大哥啊,是不是韩大哥?
我应燕一向好打抱不平,怎么会做出杀人谋财的勾当,我家中就有使不完的金银,何必冒着杀人被治罪的风险谋一个从未见过人的财呢!”
泼皮应燕说完,跪在更夫韩忠涛跟前,抱着他的腿,希望更夫韩忠涛替他说话,要不然县令陈千秋一狠心,可就要那他顶罪了。
更夫韩忠涛面无表情,只有一副咬着的钢牙久未松开。
“好你个韩忠涛,我何时偷了你的治病钱?
你今天须给老爷们说清楚才行!”
三癞子一跃而起,狠狠地撕住更夫韩忠涛的衣领质问,怪不得好兄弟应燕会出卖他,原来是他在使坏。
“还好郅正出现了,要不然我陈千秋今天还真就让这两个泼皮给耍了!”
县令陈千秋恶狠狠地看向了就未开口的更夫韩忠涛,越发觉得郅正说的没错,这更夫韩忠涛嫌疑极大,可依旧没有关键的证据。
“那你说你那天晚上哪里来的钱请我喝酒?
不是你偷的难道是能抢来的?”
泼皮应燕质疑道。
“哎呀,我以为那天我走了什么狗屎运,出门之前,发现院子的大门口竟然有人丢了一贯五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