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卖了下来。”
老鸨子余柒自夸地说起自己好心。
“你也真是不知羞耻,她遇到了你才是不幸,你还好意思把逼良为娼的缺德恶事说的这么好听。
哼!你心善,这天底下就没有心善的人了。”
郅正着实为燕水姑娘感到惋惜,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能精通琴棋书画实在难得,只不过年纪轻轻,家道中落,又遇到老鸨子余柒这样的豺狼虎豹,沦落风尘,最后香消玉殒,死前还遭受非人折磨,真真是命苦。
宁毅、王玄素打量起四周,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而郅正却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辞辛苦,先将床榻、床底、床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而后将梳妆台内外检查了一遍,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梳妆盒上。
郅正找来一块桌布,摆在梳妆台上,而后打开梳妆盒高高举起。
哗啦!
梳妆盒内的金银首饰全部散落在桌布上。
“恩?”
郅正手中的梳妆盒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那老鸨子余柒,眼中闪过异样,直接走上前凑了过来,疑惑地打量郅正手中的梳妆盒。
“好看吗?”
郅正假笑着转过头看向一旁探着脑袋一探到底的老鸨子余柒。
“官爷说笑了,说笑了。”
老鸨子余柒尴尬一笑,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郅正手中的梳妆盒。
“郅兄,你心可真是细啊。”
宁毅拍着郅正肩膀笑道。
“哪里,哪里。”
郅正将梳妆盒放在桌布上,慢慢地将手伸了进去,拿出刚才倒梳妆盒卡在盒中的东西,正是一个精致的书简。
“是一首词。”
王玄素捋着胡子道。
“菩萨蛮,墨玉情。
南水北渡,搅弄了雪国春色。
东风西过,惹着了沙地干涩。
初见卿,卿如春风拂我身。
再见君,君似我心住我心。
终见你,你把我比似潘安。
腊月几更寒,唤伊上栏杆,抚手歇肩不知白玉蟾。
桃花落几片,呼爱畅游园,搂腰回眸双影泛漪涟。
此梦几时醒?此梦几时还?
再把玉枕暖,青鸾扶你上青天。
好词啊,好词!”
郅正拿着那书简转过身刻意在老鸨余柒跟前大声朗诵一遍,老鸨余柒神色慌张,低头不语。
“玄素兄,你我兄弟三人中,曾在同门时,唯独你对诗词情有独钟,见解颇深,乃是咱们三人中诗词造诣最高,烦请解释一下,这阙词是何意啊?”
郅正专门低头对着老鸨子余柒说道。
“喔,此词意境一般,表达的情谊很是深刻,说的是一男子由东而来,有幸见到了由南而来的一位姑娘,二人一见倾心且相思,再见动情动心,三见上高楼诉衷情。
而后游园相会,其后更是有肌肤之亲,私定终身。
少年更是许诺要让女子脱离苦海,白头偕老。
大概说的就是这些。”
王玄素拿起那首词摇着头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