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这里面关我啥事啊,小的冤枉。”
说将他们二人押送监狱,龟奴黄强吓的直接尿了出来,一股腥臭的尿骚味弥漫了整个屋子,五短的身子缩的更紧了。
“带走!”
郅正明白不给老鸨子余柒点苦头吃,她根本不会惧怕郅正,更不会说实话,必须要让她吃了苦头以后再听她说,那个时候恐怕郅正不问,老鸨子余柒自己就会说出来。
两名差役扣押着老鸨子余柒、龟奴黄强往县中监狱走去,二人的哭喊求饶喊冤之声逐渐消失在湖汉楼附近。
待那二人一走,一直狐疑地宁毅开始发问了,一解心中疑云。
“郅兄,从这书简上的词来看,那燕水姑娘确实是有衷情之人。
即便是燕水姑娘才貌出众,卖艺不mai
shen,即便是有喜爱之人,不过是乍见之欢,贪图其躯体罢了,可到底是出身风尘,谁会对她真情实意啊?
还有郅兄你为何一口咬定说这块鸳鸯墨玉牌有两块呢?
兄弟我很是不解啊。”
“是啊,郅兄,这也是我想问的。”
王玄素也追问道。
“首先这首词乃是男子所着,可是这样?玄素兄。”
“根据这首词的意思确实是这样。”
王玄素点头肯定。
“那就没错了,你们看啊,这首由男子所着之词的书简,竟然被燕水姑娘珍藏至梳妆盒最底下的夹层,而那些之前的金银首饰却暴露在上面,以至于湖汉楼老鸨余柒至今都没有发现。
可见这首词这份书简对于燕水姑娘是多么的重要。
再说这鸳鸯墨玉牌,鸳鸯寓意成双作对,这两位兄弟能理解。
墨玉乃是玉中最贱者,因其玉中含有媒块杂质,所以大大影响了墨玉的收藏价值和观赏价值。
放眼这些金银首饰,随便一件,都比鸳鸯墨玉牌贵重何止百倍。
燕水姑娘竟然还能珍藏在这藏宝的宝盒之中。
若不是有两块,另一块在所衷情之人的手中,何至于如此重视,与其他金银珠宝放在一起。
所以我断定,燕水姑娘必然有衷情之人,根据词的意思,那男人也是极其喜爱燕水姑娘。
还有一个原因……”
郅正思忖再三,到底还是忍住了,觉得未到时候。
“按郅兄所说,该是如此。
对了,郅兄,关押湖汉楼老板余柒我们可以理解,可为何还要关押龟奴黄强啊?”
宁毅说完看向了一旁的王玄素。
“哈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
郅正大笑着将写着那首词的精致书简交给王玄素保管,而那块鸳鸯墨玉牒册揣进了自己的袖子当中。
“郅兄,你倒是说啊。”
宁毅追着大笑出门的郅正,而后命令差役将燕水姑娘生前住的房间锁死。
“以后你们会明白的,走,咱们现在就去见识一下那大名鼎鼎的乌家大朗——乌骓子雄。”
宁毅苦苦询问,郅正就是不说,三人出了院子,穿过湖汉楼大堂,出了门,驾着马车直奔平凉城监狱。
烈日高照,午时已到,可在塞北的平凉秋风正劲,如一把把刀子一般切割着树上危若累卵的树叶,不发出一点声响,片片无声飘落,秋风更是汲取着树上的春色,使之黯然萧瑟。
三人率领两名差役赶到平凉监狱,差役给看守监狱的牢头交代了几句后,命令一禁卒带着郅正、宁毅、王玄素进入监狱。
“少尊使!”
三人正要进入,背后传来一熟悉一声。
“是你。”
宁毅看着狼狈的绣衣使者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
“怎么是你一个人?刚才停尸间屋顶的人呢?没抓住?”
宁毅一脸怒气。
“是啊,那厮跑的太快了,追了小半个时辰,几个起落,跟丢在附近……”
“亏你平时还自夸功夫如何了得,连个人影都没抓到,哼!看我回长安怎么收拾你。”
宁毅一甩袖子不再看他。
“算了,跟丢就跟丢吧,来日方长,咱们破案要紧。”
郅正搂着宁毅就跟着禁卒往监狱深处走去。
不进入不要紧,这一进去,偌大的监狱空空荡荡,路过七八个牢房,除了之前被关押的龟奴黄强,再就是关押在把头的一个大汉,藏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