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郅正生气,处理的太轻,宁毅生气,一下就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此秋天,孟明举愣是急出了一身热汗,身上的素衣都给浸湿了。
“各位公子,小的大概知道一些经过,既然这狗东西孟三敢辱骂五位,不如这样,就把他的狗嘴打烂,如何?”
管家这个时候凑了过来,心中后怕不已,好在自己处理得当,要不然挨打的就不是仆人孟三一个人了。
“我看……”
郅正想说算了,宁毅却抢先一步。
“就这么办!”
宁毅很是满意。
看到宁毅笑了,孟明举对着管家命令道:“找个手粗的,耐力好的,把这个狗东西的嘴给我往死里扇。”
“是,老爷。”
管家走到孟三跟前,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跪过去,到后院领打。”
仆人孟三早已吓傻,老实地往后院爬,管家就在后面一路踹过去,直到消失在郅正、宁毅、王玄素等人的跟前。
“宁兄,这动私刑不大好吧。”
郅正劝道。
“欸,骂你就是骂我,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教训不行,你看看刚才的那个样子,指不定平时仗着孟明举的名声欺负别人呢。”
宁毅一挥手坚决不从。
“是啊,一定要打,要不然怎么出了宁公子和这位公子的气呢,是吧。”
“孟明举,你很不错,哈哈哈哈。”
宁毅拍了拍一直躬着腰的孟明举的肩膀。
“只要宁公子高兴,怎么都行,是吧宁公子。
咱们到正堂说话吧,这么一直站着,那可不累坏了宁公子和各位公子不是。”
“走。”
宁毅昂首挺胸背负双手在前,孟明举在一旁引路,后面是郅正、王玄素、两名绣衣使者。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郅正不喜欢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他的理念就是人人生而平等,不分高低贵贱,可这是古代,这是汉朝,他不想,可外周遭的人都是这样,好在他也早就习惯了跪拜之礼。
看着宁毅春风得意、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能想象到他平时在长安时或者在外执行天子诏命的时候,那些官员是何等的害怕、献媚,别说宁毅今天带的他们,带的人,哪怕宁毅带上一条狗,那地位也比孟明举高,他默默摇了摇头,十分不喜这种被人奉承而自鸣得意的感觉。
而王玄素确实极为享受这种感觉,若不是跟着宁毅,像孟明举这样有钱的富商巨贾看都不会看他一眼,更别提好好说话,羡慕嫉妒却不敢恨,隐隐把这种感觉视为奋斗目标。
到了正堂,宁毅被请坐在正堂最上面,郅正、王玄素、绣衣使者依次跪坐在宁毅右手边,孟明举识相的跪坐在了左手边{秦汉以右为尊}。
“上茶。”
六名婢女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热茶后,这才正式聊了起来,忘记了刚才和孟三发生的小插曲。
“宁大公子来此何干啊?是不是对小可上次送的马不满意啊?
若是宁大公子喜欢,可到马厩里随意挑选。”
孟明举谄媚道,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
“喔,我跟随朝廷派来调差乌骓子雄杀人案的官员来平凉县城玩一趟。”
宁毅的身份只对官吏公开,而像孟明举这种商人是没有资格知道的,所以看向了郅正、王玄素、以及两名绣衣使者。
“什么?乌骓子雄杀人案?不是小人多嘴啊,听闻县令颢之茅早已定案,那乌骓子雄于本月十五号行腰斩之刑啊。”
孟明举以为宁毅、郅正、王玄素、绣衣使者是刚来,什么都不知道,趁机透露一番。
“是这样,他这个案子有些存疑,所以朝廷才派我和玄素兄来再深入的调差。”
郅正冷漠回道。
“噢,是这呀,那各位官老爷找小可是想要马匹吗?”
孟明举虽然是奸商,但是不知道实情,想着那个案子跟自己没有关系,于是乎还以为宁毅是带着他们来空手要马的。
“非也,这件案子虽说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我们想从你这里了解一点情况。”
“但问无妨,只要是小可知道的,一定实话实说。”
孟明举心里不屑一笑:面前长安来的官吏,果然是一群酒囊饭袋,这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浪费时间嘛?不对,难不成宁公子告诉他们这几个穷官,说我极为有钱,要讹诈于我,想要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