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郅正拍了拍宁毅,以示安慰,然后开始闭目思考起来,谁人都不敢打扰,就默默看着。
“问题出在哪了?”
郅正把所有掌握的证据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
“燕水姑娘那晚是准备私奔的,而书生南东晟在湖汉楼后院等了一晚上,湖汉楼前门是上板了,根本出不去,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在湖汉楼里发生。
燕水姑娘既然计划好了私奔,但是死在湖汉楼内,会不会是和书生南东晟商量的时候走漏了风声?
可是像这种事情只可能是书生南东晟和燕水姑娘二人知道啊?
不对!书生南东晟昨日说了燕水姑娘每次出来都是龟奴黄强跟着,只要二人进入室内,龟奴黄强就在门口看守。
难不成是他泄露的?”
郅正猛地张开了眼睛,宁毅、王玄素期待地盯着郅正。
“余柒你给我过来!”
郅正怒喊一声,老鸨子余柒见郅正发怒,也是识相,赶紧跑到跟前。
“官爷,怎么了?”
“我来问你,燕水姑娘每次出去和书生南东晟幽会,可是龟奴黄强跟着?”
“是啊,这我可不敢欺骗大人,不信吧黄强叫过来质问。”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派龟奴黄强去?而不是别人?”
郅正歪着眉毛看向了老鸨子余柒。
“并非是我命令他去,而是那个王八蛋竟然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我们看的出来,那个龟蛋喜欢燕水姑娘。
我当时想着利用他喜欢燕水这一点,他每次要求的时候我就同意了,这样他比别人尽心尽力不是。”
老鸨子余柒话音刚落,郅正一拍桌子,眼睛瞪的老大。
“你把所有的龟奴都叫过来。”
郅正捋着鬓发发出命令。
“好。”
老鸨子余柒不敢多说废话,走到大堂正中,把早中当值的三名龟奴叫来,又去后院叫来另外三名晚上当值的三名龟奴,除了龟奴黄强外,共计六名。
看着眼前一排龟奴,郅正若有所思。
“发生命案的那晚都有谁同时进入过孟明举、乌骓子雄二人所在的雅间?”
郅正问完,那些龟奴窃窃私语商讨起来。
“是黄强。”
其中一名龟奴将商讨的结论说了出来。
“那天你们当中晚上当值的往前走一步。”
两名龟奴往前走了一步。
“你们湖汉楼平日都是四更天,也就是丑时{晚上一点到三点}关门上板谢客,那么包括黄强在内,一直都忙到关门上板吗?”
郅正问完后,往前站了一步的两个龟奴也不商讨,张口就说。
“并不是如此,官爷。”
“具体怎么回事?”
“那天也是不巧,天公不作美,在进入子时后,忽然外面刮起了骆驼风{沙尘暴},不准备嫖宿而在大堂喝酒赏乐的宾客在丑时左右就赶紧回家了,所以那天关门歇业的比较早。
所留的宾客不多,我们两个想着偷懒,就让黄强一直在大堂招呼。”
其中一名龟奴仔细说着。
“原来是这样,行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还有你们几个,老实在客栈待着,随时等我传唤。”
郅正指着马六德、林三才、张子林命令道。
“诺!”
三人劫后余生,赶紧跑了出去。
“官爷我们呢?”
老鸨子余柒指了指同样罚站的碧萝、弄春、桃红。
“该干嘛干嘛去,还是那句话,随时等候我传唤。”
“好。”
老鸨子余柒给桃红、弄春、碧萝一挥手,赶紧离开郅正这瘟神周遭。
“郅兄,你又发现了什么?”
“不好说,只是推断,还需要再一次验尸。”
郅正就害怕自己推断错了,又让宁毅白高兴一次。
“哎,你看吧。”
宁毅甚是失望。
“那位差役大哥,你现在去正阳街南记杂货铺后院,将书生南东晟叫到停尸间,说让他再见一次燕水姑娘。”
“诺!”
那名被郅正点到的差役立刻出去办事。
“这位差役大哥,劳烦你去找仵作,让他准备三大块姜片,蒿叶、皂角若干,沉淀老酒一坛,火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