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杂货铺故去老板的侄子书生南东晟。
当时我又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了书生南东晟身上,可根据老鸨子余柒所说,她瞧不上这个没钱来湖汉楼喝花酒的穷书生,又纠缠着燕水姑娘,每次都不让其与燕水姑娘见面,甚至还出言侮辱。
先前我早有定论,命案实在湖汉楼发生,所以没有资格进入的书生南东晟是没有作案的条件,但他作为燕水姑娘的钟爱之人,必然知道一些情况。
我又问为何第一天调查的时候为何不说?
老鸨子余柒交代,来此的客商的底细是不能告知旁人,并且因为先前让书生南东晟见燕水后面拒绝书生南东晟为燕水姑娘赎身并且出言羞辱,导致燕水姑娘死在湖汉楼中的原因,遭了书生南东晟记害,出言要报复老鸨子余柒,我们又是来重新调查此案的。
经过我的分析,老鸨子余柒没有说一句假话,从而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从那一刻起,老鸨子余柒已经不是我怀疑的对象了,这才将她放走。
在我们转而调查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客商朱子友、书生南东晟之前,与湖汉楼老板余柒一同关入的龟奴黄强竟然还不交代,从禁卒口中得知,此人自关入监牢后,安安静静,不声不响,一句话也不说。
试问,一个没有犯罪的人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不主动交代从而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况且让他交代的问题根本就不涉及他,事关客商朱子友、书生南东晟,与他何干?
这不得不加重了对他的怀疑,如果当时将他放了出来,有如此重大嫌疑的人,势必会打乱我调查的步骤,在我后面的调差中,混淆视听,当一个搅屎棍,故此一直将其关押至今,他仍旧是一句话不说。
我等而后又去寻找了书生南东晟。
南东晟,我来问你,这块圆形鸳鸯墨玉牌你可认识?”
郅正将鸳鸯墨玉牌立于书生南东晟之前。
“此物是我亲手雕刻,一共两块,圆形归燕水姑娘所有,方形归我所有。”
“另一块呢?”
“随身携带!”
书生南东晟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布,正是郅正第二次验尸时,从裹尸布上剪下的一块,小心打开后,里面包裹着燕水姑娘的头发以及方形鸳鸯墨玉牌,书生南东晟递给郅正。
“大家请看,这玉牌正是一对!”
众人验看后,郅正还给书生南东晟,顺手把属于燕水姑娘的鸳鸯墨玉牌还给了书生南东晟,一对玉牌终于在一起,书生南东晟睹物思人,眼角又泛起泪水。
“这册精致书简可是你送给燕水姑娘的?”
郅正又将那册精致书简拿到书生南东晟跟前,书生南东晟没有急着回答,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
“这东西属于你和燕水姑娘的,目前已经用不到了,你拿回去吧。”
“谢大人!”
书生南东晟双手捧住,泪水忍受不住,给郅正磕了三个响头。
“我们来询问你时,你是否说了于上个月二十五日和燕水姑娘私奔?”
老鸨子余柒闻言暗惊:我怎么不知道呢?
“还有这事?”
“不过这书生确实痴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救人于水火,难得啊!”
燕水姑娘身份尴尬,老百姓可还是对着书生南东晟竖起了大拇指。
“正是!哎,本以为是新的开始,万没想到成了诀别。”
郅正将书生南东晟扶起,拍了拍肩膀。
“那你能说一下为何不早早私奔亦或者后面私奔?偏偏在那晚私奔?”
“哎,之前我也曾想过私奔,只是在下实在囊肿羞涩,没有几个钱,就连私奔的盘缠都没有,再加上这可恶龟奴看守的紧,苦于没有机会。
后面是因为孟明举给老鸨子余柒说要纳燕水为妾,我们这才想着私奔。”
郅正看向了孟明举。
“孟明举,你可曾对湖汉楼老板余柒说过此话?”
“说过,说过。”
孟明举点头微笑道。
“那为何在燕水姑娘死前都没有替她赎身?”
郅正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侮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