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重,到了此刻,你还厚颜无耻地来求我?滚!”
宁毅愤而起身,对着孟明举脸上就是一脚,孟明举滚到郅正、乌骓子雄爬起,他不敢惹宁毅,自然敢惹郅正和乌骓子雄。
“哼!郅正,你的底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在你来找我问话后,我就派人去杀了龟奴黄强,没想到那厮竟然藏在牢房,我下不了手,我纵横商贾数十年,怎么会栽在你这个宵小鼠辈的手里?
哼!老子早就到退路了,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乌骓子雄,你也别得意,咱俩的事情还没完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明举也是急了,反正他早就想好了退路,更不想在平凉这个穷乡僻壤住下去了,与其受辱,不如痛痛快快的骂上一顿,以泻心头之怒。
“赶紧将这厮押下去!”
县令颢之茅怎能容他在这里放肆,两名差役赶紧架着孟明举退出县衙,孟明举骂骂咧咧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离开县衙,去了监狱。
“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好在有颢之茅这样的好官,要不然乌骓子雄可就必死无疑了。”
“颢之茅大人好官!”
欢呼声后,老百姓满意散去,原本热闹的县衙大门,瞬间冷清了下来,门可罗雀。
县令颢之茅走大堂上走了下来,亲自扶起郅正。
“都起来吧。”
郅正等人乖乖起身。
“县丞、县尉、门下诸吏、两班差役,今天本官特意给大家放一天假,案子都处理完了,都回去吧。”
县令颢之茅从刚才的痛快之中走出,心情平静,语气和善。
“诺!”
各大小官吏除了功曹史全部回家去了。
“功曹史,告诉守城将领,此刻起,平凉城恢复如初,不必锁城,可进可出,之后你也回家休息吧。”
“诺!”
功曹史领命退出。
“稼轩啊,叔父先去后衙休息一会儿,你的担子可别叔父重,任重道远,你可要千万保重啊”
县令颢之茅笑着流泪,像是抚摸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而后在郅正的肩膀上拍了三下,头也不回的往县衙后府走去,背影孤单,身形寂寥,蹉跎之间,好像老了很多。
“叔父,我一定保重!”
郅正看着县令颢之茅那悲伤的背影,流出热泪,高声一喊。
“南东晟,你以后好生过活吧,别再糟蹋自己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回去吧。”
“……”
书生南东晟一句话也没说,拱手告辞。
“先生,你可是某{我}的救命恩人啊,受某{我}一拜!”
乌骓子雄激动地跪在郅正跟前。
“起来吧,这是我应该做的,记住,赌博败人品,嫖娼失德行,以后不要在进这种地方了,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郅正扶起乌骓子雄顿顿教诲。
“某有此教训,自当记住先生的话,某多日未见家中老娘,乞请先生随某一同回家,让某全族好好感谢先生,排宴七日,以为感谢。”
乌骓子雄热情发出邀请,但是郅正此刻哪里有还有心情去他家吃饭啊,挥了挥手表示拒绝。
“你赶紧回去吧,今天你的族人一个都没来,肯定都还不知道,估计还在练兵,如今你免于死刑,破困顿而出,劝他们千万不要做出zao
fan之事,这是当务之急,不可迁延,速速去办。”
“诺!先生!”
乌骓子雄急于回家,拜别郅正,出来府衙,就看到一袭白衣头戴黑色帷帽的女子向他走了过去。
“卿晨璟靓?”
郅正虽然心中一动有些欢喜,可知道县令颢之茅大限将至,无暇去找卿晨璟靓,落寞地回头看看县衙后府的方向,跪坐在跪垫上发呆,内心每次要去阻止,又被压抑了下来。
“稼轩,你怎么了?如今案子都破了,你该高兴才是啊。”
“是啊,郅兄,咱们该喝酒庆祝一番。”
宁毅、王玄素看着心事重重、面无表情的郅正上前询问。
“罢了,你们去吧,晚些时候我去找你们。”
郅正挥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