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鲁小达眼神充满恐惧,知道自己的把戏是骗过这个明眼人了,可他年岁如此之小,怎么会深通此下三滥的门道呢?
“你说呢?”
郅正猛地抓起水桶,狠狠地泼在了鲁小达后背,不少桶中铜钱落地,周遭百姓帮着捡起,还有不少贴在了鲁小达的身上。
“你为何无故泼我?是何居心?”
鲁小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往后躲闪,郅正抓其他的破烂衣服,一手撕住他的头发,就拿着鲁小达的破烂衣服在他后背上使劲擦来抹去。
“恩?”
所有人都愣住了,有甚者还抹了抹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郅正竟然能将鲁小达后背上红一片紫一片的伤痕给抹掉,没有抹到的地方,在水的影响下,红红紫紫青青一片,颜色混在了一起。
“这……”
包括舞阳、小花萝、郑大屠在内的所有人都懵了,欲要发问,却被震惊压住,迟迟说不出来。
“他身上的伤乃是用橡树叶放在背上,站在太阳底下,照上两三个时辰后,橡树叶没有了枝干,在太阳的照射下,里面的汁水就拓在了人的皮肤上。
看上去像是被人殴打过的痕迹,但凡是人被打,伤口如果淤青或者泛紫,必然由于血液运行不畅而臃肿,他这背后被打的这么惨,我刚才试着拍了拍,居然还平整光滑柔软,那么伤口一定是伪造的。
用橡树叶制造被人殴打的办法常人不多见更是鲜为人知,乃是地方无赖泼皮、惯偷流氓为了讹诈别人钱财或者是偷盗别人钱财的惯用伎俩,一旦没有讹诈成功亦或者是偷盗不成反被抓,这些无赖泼皮、惯偷流氓便又生一计,说是被讹诈的人或者是被偷的人殴打所致。
一来博取同情,二来反咬一口,三来想要被讹诈的人或者被偷的人息事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而放了他们。
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恩?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郅正点着头微笑调侃。
“我……我……”
鲁小达眼神慌乱,四处乱看,并不害怕,只想着如何赶紧脱身,毕竟这种事他已经经历了不少,多数适合没有被人拆穿,基本得逞,少数时候被人看破。
“我去你娘的!”
鲁小达气急败坏,狗急跳墙,猛地推搡了郅正一把,向一边窜去。
“找死!”
乌骓子雄欲要下马教训鲁小达,其人却被附近的老百姓死死按住,为了不误伤挤在一起的百姓,没有出手,郑大屠先是跪谢郅正,郅正连连摆手,说这是应该做的,而后捡起地上的铜钱,和闲的没事干的老百姓押解着鲁小达送往京兆府。
相比舞阳的好大喜功、爱出风头,郅正还是比较谨慎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
“行了,都散了吧,赶紧办事吧,该干嘛都干嘛去,把路都让出来,不要再瞧热闹了!”
郅正拱手感谢夸赞他而迟迟不肯走的老百姓,连续招呼几声后,人群散开,东西横向的尚冠后街顿时恢复了秩序。
“现在看看你是不是在捣乱,冤枉好人?还好意思自称什么大侠?恩?人呢?”
郅正转过身看向舞阳和小花萝所在的地方,找了半天,却没有看到二人。
“早就灰溜溜地跑了,这可真是本来想露脸,遇到稼轩,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了,哈哈哈哈!还不走,等着老百姓戳她俩的脊梁骨啊。”
宁毅和王玄素走了过来,看看郅正有没有受伤。
“这两个丫头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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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马车内的郅正、宁毅、王玄素摇头大笑,觉得舞阳这丫头确实有趣。
“是啊,舞阳公主名叫刘文姬,乃是匈奴六十多岁的军臣单于和当年景帝之女也就是当今天子的亲姐姐南宫公主{匈奴阏氏}所生。
在舞阳公主出生不久后,伊稚斜单于觊觎汗位,杀死军臣单于顺利夺位,并且娶了南宫公主封为阏氏。
他们匈奴习俗和咱们大汉朝不一样,一点也不知道羞耻,毫无伦理,子承父位,只要是跟自己没有血缘的女的都可以占有,即便是父亲的女人,依旧可以再娶。
南宫公主结果成了自己继子的老婆,地位尴尬,所以就派人送来还在襁褓中的舞阳公主,交给母亲王太后、亲弟弟天子彻抚养。
在天子彻荣登大宝,窦太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