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洗好以后,就把公子的长袍、靴子放在屋内显眼的地方,告辞了!”
众女婢争着抢着拿走郅正的长袍,得手的女婢还深深嗅了一下。
“你们……”
“哈哈哈哈!公子当真好玩,是个正人君子。”
众女婢簇拥着跑了出去,把门关上。
“这一个个的……”
郅正谁都能收拾,就是收拾不了这些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第二天,也就是月中,晌午,一对车马在未央宫西阙白虎门集合完毕。
天子刘彻也换了便装,但即便是普通的便装,老百姓一看就知道是王侯贵勋。
二十名便装带刀护卫在两侧,乳虎宁成骑着马在最前面,后面是宁毅、中大夫严助、上官桀、郅正。
马车内是天子刘彻、侍中韩嫣、霍去病。
“宁尊使,都准备好了吗?”
天子刘彻在车内询问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
“出发!”
随着天子刘彻的一声命令,车队人马浩浩荡荡而去。
“父皇!父皇!等我!”
白虎门冲出一英姿飒爽的少年。
“她怎么又来了!”
宁毅和郅正同时闭着眼睛绝望地摇头。
马蹄声渐渐逼近,停在了马车之前,逼停了车队。
“看什么看?”
那少年骑马经过郅正,瞪了一眼这个仇人。
“你……”
郅正自然是没给好脸,依旧威武不屈。
“恩?”
那少年先是鄙夷瞪了郅正一眼,而后高傲地转过头去。
“得,我认怂还不行,要不然我和霍去病之间的谎言就被这鬼丫头拆穿了。”
郅正舔了舔嘴唇,学着宦官的样子尖着嗓子以讥讽地语气回来一声。
“公主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那少年噘着嘴,无动于衷,可内心狂喜,直夸这个弟弟办事靠谱。
“哼!”
少年摇晃着脑袋嘚瑟地从马上下来,也打算放过郅正,毕竟霍去病把他打的跪地求饶了都,还有什么好说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稼轩,你现在知道兄弟我有多难了吧。”
宁毅感同身受,同样苦着脸拍了拍郅正的肩膀,表示安慰,看郅正的表现,不用问,已然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那少年给报复过了。
“兄弟,你真不容易啊,这些年!”
两兄弟就差抱在一起痛哭了。
“父皇,你好狠心,为何不带上女儿我啊。”
那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舞阳公主,不由分说,上了马车,挤了进去,一把推开离天子刘彻较近的霍去病,坐在了他的位置。
“舞阳,你凑什么热闹啊?我们这一次狩猎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公主瞎凑什么热闹?
你要想狩猎,等入冬时的诸王狩猎带上你,听话,赶紧回去陪你母后。”
天子刘彻一把将舞阳公主搂入怀中,宠溺地盯着舞阳公主看,一边哄,一边拍着舞阳公主的后背。
“父皇此言差矣,女儿我虽然是女子身,可长了个男人心,父皇千万不能把女儿当女人啊,就跟看待去病一样看待女儿。”
舞阳公主躺在天子刘彻怀中撒娇。
“哎哟,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天子刘彻对舞阳公主也是颇为头痛,闭上眼睛靠在垫子上闭着眼睛揉太阳穴,请求赐婚的藩王、贵勋、世家不在少数,可舞阳公主就是看不上,像天子刘彻的大公主、二公主在这年龄都嫁人。
“女儿一辈子就在父皇身边,谁也不嫁。”
舞阳公主说的是真心话,她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得!得!得!父皇斗不过你,别说这气话气父皇了,行了,带上你,总行了吧。”
天子刘彻刚一答应,舞阳公主高兴地在马车内蹦蹦跳跳。
“出发!”
浩浩荡荡地队伍再次启程,有了舞阳公主的加入,增加了些许欢乐,不过是在郅正、宁毅的痛苦之上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