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
早在之前,惊起飞鸟的时候,一直等候的霍去病感觉出了问题,于是就进入密林寻找郅正和舞阳公主,这才走到一半,就看到脸上有勒痕的舞阳公主撅着个嘴往外跑。
舞阳公主有气没处撒,正好遇到了一个野生的撒气桶,先是没有说话,瞪着眼睛围绕着霍去病上下打量,饶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姐姐,你都把弟弟给看毛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啊?郅正呢?”
霍去病看着奇怪的舞阳公主关心询问,可这不提郅正还好,这一提郅正就捅了马蜂窝了,舞阳公主脸都气歪了。
“呸!你们这些臭男人!”
然后撇下霍去病往行营里跑去,再也没有露过面,只是那凶恶黑罴的样子,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嘿,怎么了这是?我又没得罪她,难不成郅正那厮……”
霍去病还以为舞阳公主被郅正给轻薄了,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啊,舞阳公主什么脾气,什么性格,什么身手,郅正什么身份,带着这个疑问继续往下走,而后赶来的郅正,握着剑的手按在受伤的右手腕上,一脸痛楚地快步走来。
“大哥,我姐姐怎么了?你不是她给……那啥了吧?”
“嘿!你个混小子,一天不琢磨怎么打仗,吓寻思什么呢?”
霍去病从郅正的扭曲表情中看出郅正非常难受且痛苦,走到跟前,顺着月色才看到郅正的右手手腕受伤了,此刻肿的跟个猪蹄一般,赶紧搀扶着郅正往回走,郅正也在路上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没有交代和舞阳公主的那个事情。
“少将军,这件事别往外说,你姐姐那么好面子,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救了她,嘿!我又要被她捉弄了,你记住没?”
“放心,我霍去病的嘴巴可紧着呢,绝对不会往外说。”
“赶紧扶我去找随行御医治伤,这伤口越来越疼了。”
“行,不过大哥你可以啊,看不出来你剑法还挺厉害,有时间过过招?我霍去病可不服人,你在受伤的情况下都能赶走黑罴,那要是不受伤的话,那得多厉害啊。”
“得!说死了,等我伤好,一定陪少将军万万,一较高下。”
郅正被霍去病搀着进入行营后,叫醒已经睡着的随行御医,给郅正治伤。
随行御医检查完郅正的伤口后,给郅正敷上创伤药饼,并且交代了几句。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等结疤以后,用银zhen
ci破脓血,挤出来再敷上药就彻底好了,只不过手腕上可能要留疤了。”
“不伤到性命就好,多谢御医夤夜{深夜}诊治。”
“应当的。”
处理好一切后,为了不吵醒早就睡着的宁毅,郅正被邀请去了霍去病的营帐睡觉,郅正也乐的如此。
东方早已大亮,山中升起一层浓雾,笼罩山头,近处鸟叫蝉鸣,各种各样的鸟儿飞来飞去,灵鹿探头奔蹄疾,长蛇钻洞不见影,野狐寻物身影忙,草丛深处动静小。
远处溪水潺潺,云雾缭绕,还有山中猎户家中生起的袅袅炊烟,树木挺拔枝叶茂,翠色一片连接天,山石危立悬崖头,千嶂千峰如刀插,蜿蜒山路九曲绕,一道白练挂前川。
骊山美景从早到晚,每一个画面如梦中仙境,此时,半阴半晴的天最是狩猎的好时节。
行营内的所有人都用过早膳,整齐的排成两列站在打仗两侧,天子刘彻搂着舞阳公主扫视了一眼随行官员和未央卫尉卫士。
“大汉的老百姓种地是春种秋收,这狩猎时春养秋猎,顺应天时,恪守自然规则,尔等随寡人出行狩猎,猎获最多者,寡人重赏!”
“诺!”
而后给随行官员分发头盔、护肘、护膝、弯弓、箭袋,天子刘彻搂着舞阳公主牵着五头猎犬从队伍前走过,走到郅正旁时,询问起郅正。
“你知道寡人此次狩猎为何要带上你啊?”
“卑臣愚钝,望天子告知。”
郅正费力的拱手回应。
“往日寡人狩猎,每次射出几十余箭,射中猎物的只有二十多箭,可清点猎物的时候,发现寡人所猎的猎物竟然比射中猎物的箭还多,你不是擅长查案吗?
寡人今天就看看是谁是在刻意逢迎寡人。”
天子刘彻说完继续往前走,一旁的舞阳公主看都不看郅正一眼,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诺!”
郅正心里就犯嘀咕:你这都当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