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他已经死去的丈夫,可是她的哭声却让人感到不是哀伤而是恐惧,正常人死去,其亲人哭声定是如夏雨磅礴,有雷有雨,而那妇人哭声如旱地焦雷,哭声甚于眼泪,声音哀伤中夹杂害怕恐惧,因此卑臣可以肯定那妇人内心有鬼,其丈夫死的不明不白,定是冤死。
请陛下明察秋毫,将那妇人抓起审问,定然能还死者公道。”
郅正把刚才自己的观察分析来的结果如实告知天子刘彻。
“哈哈哈哈!你听听。”
天子刘彻摇头大笑,而后看向另一旁的侍中韩嫣,侍中韩嫣脸色极为难堪:郅正啊郅正,你这不是胡闹嘛,把所有人当傻子嘛,想立功想疯了吧你,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这么说,你仅从哭声之中,就能听出那妇人心中有鬼,从而得知她丈夫冤死?可是这样?”
天子刘彻讥讽道。
“是的,陛下,请陛下定夺。”
郅正认回道。
“寡人都听不出来,你就能听出来?你把你当什么了?恩?
寡人取笑于你,你竟然还回答的有模有样,真是滑稽至极。
罢了,寡人看的出来你是想替寡人办事,这不怨你。
既然你耳朵如此伶俐,能辨别声音真伪,这样,等这次狩猎后,你去乐府协律都尉李延年手下当个乐官,平日呢,就用你这伶俐的耳朵听听乐府内有什么乐器失音啊、坏了啊,他要是不要你,就说是寡人的意思,行了,就这样吧。
驾!”
天子刘彻狂挥马鞭,加快速度,疾驰而去,而另一旁的侍中韩嫣失望地对着郅正摇了摇头,知道郅正的官途这辈子就这样了,随后也疾驰而去。
“贤侄啊,你啊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跟你爹一样,性子太急了,办事要看人看情况,更何况是当今天子呢,哈哈哈哈!”
乳虎宁成微笑着冲郅正面前骑了过去,点拨了几句。
“哎!”
郅正气的怒叹一声,面对执拗自负的天子刘彻,他也是无可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回头眯着眼睛怒视了远处在坟包前还在号丧的妇人,心有不甘,只能乖乖地骑在队伍最后一路跟着。
找到一处小溪旁,杂草不多,四周空旷,适合安营搭帐,后续负责后勤的卫士赶上,将拆分好的帐篷再度搭建,十几个营帐像是开花一样,散落四周。
夜晚将至,点燃篝火,准备用膳。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天子刘彻似乎没有前两日高兴,也不说话,就和舞阳公主在上面安安静静地吃饭,底下官员哪敢打扰,纷纷低下头细嚼慢咽,生怕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