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吧?我就知道。”
那书生摸着李氏的下巴以一种玩弄的口气回应。
“死鬼,还不赶紧进来。”
看上去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李氏一把将那书生拉进宅子,而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把宅门关死。
“大哥,抓不抓?”
霍去病急不可耐,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查案,第一次抓奸。
“你个生瓜蛋子,抓奸抓奸,那就要捉奸在床,猴急个什么劲,人家要是没干那种事情,咱们冲进去岂不尴尬?
搞不好人家反咬你一口,说咱们深夜私闯民宅,咱俩倒成了贼人了,被押解送官,一旦惊动了一村的人,想跑都跑步了。
不急,不急,再等等。”
见那书生进去,郅正胆子也大了起来,取笑起不懂风月的霍去病。
“行行行!那就再等等。”
霍去病搓弄着双手,随时准备从草丛里飞出,翻墙而去。
约摸过了个半刻钟,郅正觉得时机成熟,此刻抓奸,必然是抓奸在床,任凭她李氏和那奸夫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那种局面,李氏与奸夫书生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再威压审问,必然如实招供。
“走!”
郅正一声令下,霍去病却死死的按住了准备起身的郅正。
“恩?”
郅正一脸狐疑地看向霍去病,而霍去病神情严肃,歪着头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大哥,你听。”
霍去病细细一声,郅正也歪过头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如此安静地夜里,从不远处传来细微连续不断的声响,不知是何物,但是从细微的声音中判断,应该不是人,正常人走路声音绝对不会这么轻,那么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郅正万幸带上了霍去病,自己眼睛虽然毒辣,能从细微之中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可耳朵没有霍去病敏锐,不由得佩服起霍去病:到底是轻松穿插于匈奴各部落之间而不被发现的战神,果然有一手。
郅正感激地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如果突然蹿出一条野狗,冲着二人乱吠,那郅正和霍去病岂不是要暴漏了?
细微的声音越来越厚重,出乎郅正和霍去病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是什么在夜里游走的野物,没想到居然是一个人,细胳膊细腿,穿的破破烂烂,但眼神极为机灵,贼头贼脑,躬着腰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李氏宅子的墙根。
“他娘的,上次就没偷到东西,如今你死了丈夫,孤家寡人一个,老子今晚就让你变成穷光蛋。”
那汉子果然是蟊贼,怪不得走路轻声,接近于无声,要不是霍去病在,郅正肯定听不到有人靠近。
“大哥怎么办?”
霍去病越发的兴奋,人来的越来越多,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霍去病自信能把他们全部收拾了,神兵天降,大展神威,想一想霍去病都觉得兴奋,早就在皇宫内憋得难受的霍去病,终于有了除狩猎以外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