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刘彻微微一笑,乳宁宁成再度闭嘴。
“上官,里正我知道你们来此一趟不容易,如果是误会的话,不如到村里吃顿便饭,这事就这样算了,你好他好大家好,您说呢。”
里正为了给郅正台阶下,想出了这个办法,他估摸着是郅正知道老六家有钱,想趁着老六死后从李氏手中讹诈一笔钱财,故意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这种官吏他见多了,于是想着让郅正进入村里,商量一下讹诈的价钱。
“不!”
郅正冷漠地挥了挥手,表示拒绝。
“那上官你到底何意啊?”
里正也是急了,总不能一直跟郅正就在这坟地上耗下去吧。
“本官今日来,就是要还给死去的老六一个清白,废话少说,本官给你们二人一次机会,如实交代,本官可以考虑留你们二人全尸。
若是死不招认,等天威降临,定教尔等粉身碎骨。”
郅正对着寡妇李氏、书生具耀文怒斥一声,极为霸道。
“上官这是何意?学生并无罪过,为何认罪?若是非要污蔑学生,那学生自然要去京兆府鸣冤叫屈。”
书生具耀文见郅正态度坚定,就知道不是为了讹诈钱财而来,那自己并没有杀人,何须惧怕于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门下贼曹而已,跟长安城的三公九卿相比,入不得流。
“老六,你死的早啊,这才死了几天就有人欺负到奴家身上来了,老六!你赶紧活过来吧,替奴家说一句公道话吧。”
寡妇李氏跑到老六坟前,鸣冤叫屈,哭声哀怨,惹得众老妇人赶紧上前安抚。
“好你一个死不认罪、勾奸成双的恶徒具耀文!
好你一个惺惺作态、谋杀亲夫的恶妇李氏!
今日本官就在老六的坟前,让尔等亲自认罪。”
“上官说的好啊,多正气啊,可您平白无故冤枉我等,可能拿出证据?
若是不能,不如趁早滚蛋,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遭人唾骂。”
书生具耀文阴阳怪气地说着,既然郅正非要置他于死地,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索性撕破脸皮,真刀真qiang面对面的硬碰硬,反正他不怕。
“耀文,你住嘴,怎么敢和上官这么说话。
上官,不如就回去吧,我们村里人只当是上官您跟村民们开了一场玩笑,就此别过,如何?”
里正还在给郅正台阶下,考虑着郅正的面子,要么说这个村里一千多人,就他能当上里正,那办事可圆滑着呢,谁都不得罪,更何况是天子近臣侍中呢。
“里正,多谢你的美意。”
郅正微笑着给里正行了一礼。
“你这刁顽狡猾的恶徒,枉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却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情来。”
“哼!”
书生具耀文看向别处,不屑的冷哼一声,若不是怕事的里正在场,他一定会跟郅正唇qiang舌战一番,哪里轮到郅正在这里耀武扬威,欺压善民。
“你不是想要证据吗?可否敢让本官验尸?恩?”
郅正的拿手好戏之一就是勘验尸体,而老六的尸体就是郅正看到发现的最大的证据。
“有何不敢?又不是我男人,不过你要问问老六的妻子李氏才行,与我有何相干。”
书生具耀文已经完全不怕郅正,他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他早已做下无人能解的死案,有恃无恐。
“啧!耀文,注意你的态度。”
里正捣了捣背对着郅正的书生具耀文,让他不要太过放肆,可书生具耀文不但不领情,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