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已至此,也怪你年轻气盛,看来这一次你是难逃此劫。
等到了地下,托你帮本令官给九泉之下的你爹带句当年都没来得及说的话。
就说谢谢你爹当年在太子刘荣案中的救命之恩,至于你,哎,本令官也无可奈何,谁让你摊上这么大个事,若是小事,本令官一定替你求情,再告诉你爹,本令官对不起他,不能救他儿子的性命,你记住了吗?”
“……”
郅正脸颊越来越滚烫,被一股无穷的倦意拖入梦乡。
“嘿,你小子听没听到倒是给句话啊。”
“……”
看着郅正已经昏睡着,八官令圣春陀对着自己光滑的嘴巴轻轻一巴掌。
“得,就当老子放了个屁。”
行了半个时辰,赶到宁府,宁府从管家到家奴全部出门磕头迎接。
“得了,得了,赶紧搭把手。”
管家籍禄命令四个家丁把昏睡着且身体发烫的郅正抬到二堂旁西跨院郅正的房间,八官令圣春陀在后面得知了天子刘彻和郅正被行刺的事情,心里对于宁家十分不放心,也不嫌累,亲自护送郅正到房间后,对着宁府一干家奴威胁道:“
陛下口谕,郅大人为大汉江山社稷日夜操劳,感染风寒,特命尔等好生照看,若是因为生病发生点意外,导致郅大人丧命,尔等一起陪葬。”
八官令圣春陀假传天子口诏,不是他活够了,嫌命长,而是他根本不怕,他明白如果太庙再度失火,天子刘彻必然杀了郅正当替罪羊,所以狐假虎威,即便是天子刘彻知道了,他也可以有理有据地反驳,明面上说,那是为了陛下,可以在众藩王太庙祭祀那天当面杀了郅正,假公济私的说为了郅正,天子刘彻不但不会怪罪他,反而会更加信任他,这才无所顾忌地胡说八道,假传天子口诏。
“春陀大人,我等一定好生照看郅大人。”
管家籍禄宛如一条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拱手回应。
“呶,这是陛下亲自让太医令给郅大人诊病后开的几副药,早中晚各一次,共计四天。”
八官令圣春陀从袖子里拿出太医令当着天子刘彻的面给郅正开的中草药所在的锦帛,管家籍禄伸手去接。
“行了,本令官走了。”
八官令圣春陀拂袖而去。
“送春大人。”
管家籍禄笑呵呵地准备起身送八官令圣春陀离开。
“不必了,照看好郅大人。”
八官令圣春陀再交代一句,就回宫去了。
“稼轩,稼轩。”
郅正屋子旁边的屋子内还没喝醉,一直偷听的王玄素端着酒壶在八官令圣春陀走后,冲了出来,跑到郅正所在的屋子看看郅正怎么了。
“……”
郅正已然被脱去衣物,躺在被窝里睡觉。
“你没事就好。”
王玄素看着气息匀称,胸口一起一伏的郅正这才放心下来。
“王公子,这皇宫的春陀大人交代了,要好生照顾郅大人,不妨您先出来,等郅大人病好再行探望?”
管家籍禄就害怕王玄素喝醉了在郅正屋内耍酒疯,赶紧劝他离开。
“我的朋友我不能看吗?
哼!
罢了,我知道你们想的什么,有劳尔等照看他了。”
王玄素不舍得看了一眼郅正后,瞪了一眼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管家籍禄,回到自己屋子喝酒去了。
“你们三个赶紧给郅大人熬药,你们两个在郅大人屋内生火炉,你去叫来三名女婢伺候郅大人喝药,晚上褪衣为郅大人取暖。”
“唯。”
管家籍禄本来对郅正的态度跟对王玄素的态度一样,可八官令圣春陀都亲自护送,所以他不敢不好生照看。
众家奴领命,分头行事,最后管家害怕这些粗手粗脚的家奴开门随意,引冷风进来,就再命令两个家奴在郅正门口站岗,命令除了主人、少主人,以及伺候郅正的三名女婢外,谁都不能进去。
觉得安排妥当后,管家籍禄才安心离去。
火炉一上,郅正屋内是热火朝天,昏睡着的郅正被屋内高温折磨的口干舌燥。
“水!水!”
一名婢女给郅正喂水,另外两名婢女给郅正擦额头、腋窝、后背上的热汗,又是喂着喝水吃药,又是喂着郅正喝粥。
到了晚上,那三名女婢也就是之前伺候过郅正洗澡的五名女婢中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