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刘彻着急询问。
“陛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本王亲自称重,怎么可能无故就少了五万金呢?
陛下!陛下!这绝对不可能!”
蜀王刘芳就地跪拜,哭喊着鸣冤叫屈。
“蜀王啊,寡人也不信,可你也亲自验看了,难不成是寡人当着列祖列宗、众藩王、王侯害你不成?”
天子刘彻愠怒道。
“陛下,本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蜀王刘芳赶紧解释。
“那你什么意思?”
天子刘彻再度施压,心里十分着急:老蜀王,快说啊!快说啊!急死寡人了。
“陛下,会不会是这天平秤时间久远,秤砣磨损,以至于称重有误啊?”
蜀王刘芳趴在地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原因,要不然他亲自摆放、亲自称重、亲自看管的十万酎金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少了五万两呢?这绝不可能。
“不会吧,太常卿,你出来。”
天子刘彻怒指着瑟瑟发抖地太常卿,显得极为愤怒。
“陛下。”
太常卿站了出来,自知大祸临头。
“说,这天平秤用了多久了?”
“陛下,这天平秤可是新的啊,绝对不会出错。”
太常卿颤音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寡人构害蜀王咯?”
天子刘彻一手背负,一手横于胸前,看向别处,内心狂笑。
“卑臣不是这个意思,卑臣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天平秤绝对是新的、好的,不会出错。”
“胡说,那怎么可能缺斤少两呢?”
“陛下,卑臣可以用性命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要不然刚才中山王的酎金怎么没有称重错误?”
天子刘彻转过身大怒道:“你还敢跟寡人顶嘴?暗示寡人愚蠢?这一点都想不到?
来人!拉出去斩了!”
“诺!”
未央卫尉卫士出列要抓太常卿杀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太常卿赶紧跪下求饶。
“陛下,今日乃是太庙祭祀我刘姓先祖,在列祖列宗之前,不易见血,不如赶紧换一个新的天平秤,再做称重,若是再缺斤少两,本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请陛下俯允!”
蜀王刘芳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说和,同时自证清白。
“蜀王说的对,是寡人糊涂,今日怎么能在列祖列宗神位前杀人呢?
是寡人糊涂,罢了,既然有蜀王为你求情,太常卿,你立刻再换一个新的天平秤,将功折罪。”
天子刘彻这才缓和下来,态度有所好转。
“谢陛下!谢陛下!”
太常卿赶紧磕头谢恩,所有人就看到太常卿后背的官服在天子生气后,瞬间被冒出的冷汗浸湿。
不多时,又抬了一个新的天平秤,重新为蜀王刘芳所献的酎金称重,这一次蜀王刘德学聪明了,不假借别人之手,亲自称重。
“这……这……”
蜀王刘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次称重竟然还是显示少了五万酎金。
“蜀王,又怎么了?”
天子刘彻不耐烦地瞪了望着自己酎金发呆的蜀王刘芳,还以为又称错了。
“陛下,怎么还是少了五万酎金啊?
这……这……这……”
蜀王刘芳整个人现在都有些恍惚,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天意如此。
“什么?还少?那这一次怪不得寡人了。”
天子刘彻把心一横,准备惩治这欺骗祖宗的不俏子孙。
“陛下,本王要求再换一个天平秤,这个也有问题。”
蜀王刘芳还不死心,负隅顽抗。
“你不要太过分了……”
天子刘彻刚要训斥蜀王,众藩王之首的淮南王刘安站了出来。
“陛下,不如再换上一个,如果还是这样的结果,那陛下怎么惩治蜀王,我等藩王也是心悦诚服啊,念在蜀王年迈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
淮南王刘安求情,其他藩王也跟着附和。
“这……”
天子刘彻咬着嘴唇掂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