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陛下可怜草民,此事交给别人去办吧。”
魏其候窦婴赶紧跪下乞求,此事绝对不能答应。
“窦大人,是你不想还是有别的原因?仅仅就是委托窦大人治理黄河而已,又不是带兵打仗,让你去送命,这都不行吗?”
天子刘彻极为失望,表情很是痛苦。
“草民……无能无力……请陛下赎罪。”
魏其候窦婴赶紧磕头告罪。
“这是为何?寡人就不懂了,如今河内郡黄河泛滥,淹没田地,以至于十万多灾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又是收获庄稼的季节,来年的粮食还没收割好,全部淹了。
论当今朝堂,窦大人你是知道的,丞相田蚡虽然是寡人的亲舅舅,但是个沉湎于酒色、狗马弋猎的酒囊饭袋,指望他?哼!
再加上如今朝堂官员大多数都是后进来的年轻臣子,毫无治理黄河的经验,发生了这等大事,窦大人却要拒寡人于千里之外,寡人心寒啊。”
天子刘彻用手掩面不停摇头。
“草民年老,力不能及,智不能达,此事草民当真不能答应陛下啊!”
魏其候窦婴语气恭顺,但是态度坚决。
“罢了,你走吧!”
天子刘彻苦叹一声,一挥手,示意让魏其候窦婴退下。
“谢陛下!谢陛下!”
魏其候窦婴瞬间如释重负,赶紧磕头谢恩,急匆匆地就要退出未央宫偏殿。
“表叔!”
天子刘彻眼含泪水望着魏其候窦婴凄凉一句,放下尊卑之分,以家人称谓称呼,魏其候窦婴站在原地不敢动。
“表叔,你真的就愿意离寡人而去吗?
就不愿意为寡人分忧吗?为了此事,寡人是殚精竭虑、费尽心机,就是要找一个能擎天之能臣。
表叔你伺候过文帝、伺候过先皇,怎么到了寡人这里,就不管不顾了呢?寡人可是你的表侄子啊。
如今朝廷用人之际,表叔你身为皇族外戚,难道不该为寡人出一把子力气吗?恩?”
天子刘彻说着说着涕泪横流,伤心欲绝,而后狼狈起身,颤巍巍地走下三层龙阶,八官令圣春陀害怕天子刘彻摔倒想要去扶,被天子刘彻一把甩开。
“陛下,您这是干什么?草民怎么能受得起陛下的大礼,您是要逼草民自杀吗?”
天子刘彻竟然降万尊之躯给魏其候窦婴下跪,诚惶诚恐之下,魏其候窦婴死死地扶住了准备给他下跪的天子刘彻,而后跪倒在天子刘彻面前。
“表叔,黄河决堤,致使十万百姓变成十万灾民,十万灾民,那可就是十万张嘴、十万条人命啊!
为了大汉社稷,为了寡人江山,表叔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就算是不是为了寡人,那表叔你就算是为了十万灾民也应该扶大厦于既倒,救灾民与水火,揽江山社稷重担于双肩,十万灾民,那可是无量的功德啊。
表叔!表叔!寡人求你了!”
轰!
殿外一声闷雷,闪光在殿内一闪而过。
天子刘彻一声声表叔直接叫到魏其候窦婴的心坎里了,其实他并不会因为天子刘彻叫他表叔而动容,而是天子刘彻在说完后,竟然跪在了他的跟前,这是在逼他,如果他还不答应,那么以天子刘彻的性格,他的下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