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北岸,而河堤南岸是一片沼泽滩涂淤危之地。
但逢夏季多雨,黄河水位一旦上涨,当地治理防汛官员就会加固河堤北岸,而打开南岸河堤,放水泄洪,这样就可以保证不会发生黄河泛滥以至于百姓家园被淹的事情。
就在三年前,位于河内郡黄河河堤南岸的沼泽滩涂淤危之地,也就是用来泄洪的一大片土地被人强占,改成十数万亩良田。
当地治理黄河防汛的官员害怕淹没了河堤南岸的十数万亩良田,于是从以前的加固北岸河堤,变成了加固南岸河堤,以至于北岸河堤年久失修,时间一长,必然发生天灾**,只是不想,这天灾**居然发生在最近农忙收割之际。”
魏其候窦婴仔仔细细地说了这一次发生黄河泛滥决堤的原因,希望天子刘彻能够明白。
“这些官员都该死!下诏!即刻将当地治理防汛的官员全部处死,连坐三族,夷灭全族。
寡人就说嘛,这黄河马上就到了结冰的时期,怎么会跟夏季一样,泛滥决堤呢。
表叔你说的没错,zhe
bu
shi
tian
zai,这是**,这是chi
露o裸地杀人!杀寡人的臣民!”
天子刘彻愤怒至极,恨不得将当地治理防汛的官员生啖其肉,未央宫偏殿内顿时杀气弥漫,天子刘彻暴漏弑杀本性。
“田蚡你完了。”
魏其候窦婴与王太后为首、丞相田蚡为爪牙的外戚斗了数十年,一直处于下风,没想到自己在垂垂暮年,心灰意懒之际,竟然能替天子刘彻铲除这祸国殃民的外戚,完成先帝在位时未完成的心愿。
“陛下,此事与当地官员一点关系都没有。”
魏其候窦婴再次提醒还蒙在鼓里的天子刘彻。
“没想到表叔还有宅心仁厚之心,难得啊,但是这些官员不杀,寡人何以为天子?何以对得起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百姓呢?”
“陛下,并非草民仁慈,而是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被迫为之。”
“哦?表叔说说。”
“因为那是陛下的田,他们敢如此行事?”
魏其候窦婴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天子刘彻身上,就是要告诉背后主使。
“表叔,寡人再给你说一遍,这天下是寡人的,寡人要那些田地作甚?”
魏其候窦婴见时机已然成熟,是时候说真话了。
“陛下,河堤南岸的田虽为不是陛下自己的,但那些田是陛下生母王太后、丞相田蚡以及陛下生母族人王氏、田氏所有。
试问陛下,当地那些治理防汛的官员敢得罪陛下生母王太后、陛下娘舅田蚡吗?
就是因为那是陛下自己的田,所以那些官员一改往年疏导洪汛之办法,一味加固南岸河堤,不曾理会北岸河堤,才导致大祸发生。”
魏其候窦婴说完,静观其变,不敢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