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三丈外黄河边,滔滔黄河水,声声如山崩,使得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说话。
“你不会是去救刚才那十三个女子去了吧?”
郅正一脸忧色。
“先生,你果然聪明,没错,某正是去救了那十三个可怜女子。”
乌骓子雄竖起大拇指自夸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虎贲校尉,虽属军职,但是朝廷官员,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呢?”
郅正狠狠地瞪了乌骓子雄一眼,然后警惕地看了一下搬东西上船的羽林军,害怕他们听到给丞相少使散丹丘告密,走到乌骓子雄跟前附耳道:“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自然是没有。”
“那还好。”
郅正摸了
xiong口,就害怕有人看到乌骓子雄,一旦告知官府,追查下来,乌骓子雄身为朝廷官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先生,别装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某,某也不会去啊。”
乌骓子雄朗声笑道。
“胡说,我什么事实给你说救人了?”
郅正眼神闪烁,转身看向黄河,故作镇定。
“先生你刚才不是说你先去主持渡河事宜吗?如果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为何不说一起去主持渡河事宜?
你先去主持渡河事宜了,那可不就是让某去救人,再过来帮忙嘛。
某这不是按照先生所言,去替先生办事了吗?”
乌骓子雄一把搂住了郅正,笑看涛涛黄河。
“可以啊你,现在都跟我有默契了,有长进啊。
对了,你是怎么救人的?”
郅正好奇的询问起来。
“本来某过去是好言相劝,让他们放了那十几个姑娘,可他们不听的。
没办法,某为了防身,不得已把他们给打死了,尸体扔在了山中密林里。”
“哎,又是四条人命,没想到我郅正居然有一天跟你一起知法犯法,那四个汉子罪孽深重,干的这等丧尽天良的缺德勾当,死有余辜,只是可怜了他们的家小。
罢了,那些女子,你是如何处置的?”
郅正关心地就是那十三个女子的下落。
“喔,某从那四个汉子身上搜到了不少钱,还有mai
shen契竹简,分发给那些女子,让他们按照咱们来的路,叮嘱他们千万不要走大路,到了长安,想办法用那些钱过活。
mai
shen契竹简也让某给捏成碎渣,消灭了证据。”
“可以,可以,没想到你在我的耳闻目染下,竟然可以独当一面了,不容易啊,
行了,以后这种事能绕人一命就绕人一命,赶紧过河吧。”
“好嘞。”
此时,二十万石粮食、八十万五铢钱全部安全渡过黄河,一百羽林也过去大半,而丞相少使散丹丘为了偷懒,是第一批过河的,只留下郅正、乌骓子雄少数羽林。
“过河!”
郅正站在渡船上,腰佩胜邪神兵,乌骓子雄手持霸王长矛,威风凛凛,遥看长河落日,一白发老叟撒开渔网捕鱼,此情此景,汉服长袍高冠戴,横槊赋诗于波浪,大丈夫豪迈,立于天地。
涛涛黄河东逝水,浪花淘尽大汉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成也罢,败也罢,一切都只由后人评说。
郅正等所有人安全渡过黄河,郅正催促他们加快速度,赶在明日之前,一定要赶到河内郡首府商都{朝歌},可那些羽林军早已累的不成人形,在路上磨磨唧唧,慢慢前行。
郅正用后世望梅止渴的办法,骗他们说到了商都就能吃好喝好睡好,一百羽林瞬间有了干劲,忍住满身的疲惫,加快速度,直奔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