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既然心中疑问已解,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安静的跟在后面,押解着河堤副使者。
尘烟一起,马蹄飞溅,胯下神骏跑的越来越快,那就说明他们离开了泥泞的黄河北岸泛滥之地,距离河内郡首府商都城不远了。
一路而去,路上的灾民越来越少,这就说明郅正赈灾的办法起到了效果,看来那一百羽林,应该是九十六名羽林事情已经按照郅正交代,一切都办好了。
郅正没有回州衙,商都城城门不敢关闭,但是明显的增加看守城门的兵卒,各个枕戈待旦,危目而立,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见天子特使郅正带着人飞驰进入城中,城头看守城门的校尉挥了三下火把,商都仓四个城门赶紧关闭,严防在发生灾民进城抢劫的事情。
快骑到州衙附近时,郅正倏地勒住缰绳,捋了捋鬓发。
“先生,怎么停下来了?马上到州衙可以歇息了。”
乌骓子雄也赶紧勒住缰绳,停在郅正身旁询问。
“不行,咱们要是当着河内郡官吏的面把河堤副使者领进去,搞不好他的下场和河堤使者一样,那里是他们的老巢,咱们带着口供轻易进不得,趁着咱们睡着说不好就弄死了河堤副使者。
这样,今早咱们去龙二家时,我注意到他家附近有一家客栈,我押着河堤副使者先去客栈订三间客房,你去州衙内把那疯妇人带过来。
只要我不露面,就不会打草惊蛇,至于河堤使者上吊zi
sha,河堤副使者被咱们带走,他们知道估计也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对了,九十六名羽林想必都办完事回来了,调拨出五十人来,今夜就在客栈附近看守,人由咱们亲自关押,又有五十羽林护卫,碍于我的特殊身份,谅他们也不敢明火执仗的杀人灭口。”
郅正盘算完毕,计划好一切,河堤副使者这边,就是看管住,不让他死就好,还有那个疯妇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郅正早就等的急不可耐了。
“诺先生。”
“你我分头行事,在客栈内见面。”
“先生保重。”
“我先走了。”
郅正和乌骓子雄在州衙附近分手,乌骓子雄去办事,郅正找到了早上见到的那家客栈,订了三间房,先把河堤副使者单独关押起来,焦急地等待乌骓子雄带着疯妇人来。
夜中巳时三刻,郅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担心乌骓子雄这个莽夫对付不了那些奸诈老练的官员,想要亲自出马,但又害怕河堤副使者被人偷偷杀死,只能龟缩在房内等待。
咚!咚!咚!
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
郅正面露喜色,打开房门一看,乌骓子雄不负众望,把那疯妇人安全带了过来。
“快进屋!”
郅正请乌骓子雄和疯妇人进入屋内,探头看了一下有没有人跟踪,而后关紧了房门。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郅正焦急询问。
“那九十六羽lin
jun按照先生交代的,从傍晚一直忙碌到刚才,把从洛阳换购来的五十大车粮食种子,从河内郡所有赈灾点分发给老百姓了。
这有了抢来的五铢钱和存粮,有了换购来的粮食种子,明年开春,老百姓总算是能活下去了。”
乌骓子雄比郅正还激动,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