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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心,这疯乞丐还不领情。”
乌骓子雄随便了一句,可他们还是没有贸然进入,郅正看着疯乞丐跑远,心中放心不少,在回头的瞬间,看到乾元子竟然若有所思地深情抚摸门框上的一个地方,透过乾元子细长的手指缝,若不是乾元子下意识的抚摸,郅正根本看不到乾元子手指缝下竟然隐藏着一个此时才觉得明显的一个刻上去形如黑墨的黑点。
“有人吗?”
郅正默默记住,不敢打扰陷入沉思的乾元子,对着点燃两盏灯笼的屋内轻轻喊了一声。
“……”
无人回应。
“嘿!有人吗?”
乌骓子雄见郅正喊了一声没什么效果,想着老板之类的人在二楼,于是大声喊了一声,同时把陷入沉思的乾元子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先生,不会没人吧?没饶话,咱们也不能贸然进去,更是住不了啊。”
乌骓子雄有些为难,以他的性子肯定就随便找个房间睡了,钱和登记过所(身份证)的事情明再解决,可是郅正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不见主人坚决不会进去的主。
“不可能!”
乾元子赶紧插嘴,肯定道。
“你们走后,我一直待在此处等候你们两位,这大通客栈里面本来一片漆黑,在你们快来得时候里面骤然点燃了两盏烛火,所以里面肯定有人。”
乾元子话音刚落,给郅正和乌骓子雄耐心解释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
啪!
光滑干净的柜台上突然多了一个枯瘦灰色的右手掌。
“嗯?”
郅正、乌骓子雄、乾元子同时被吓的脖子往后一仰,密切观察者柜台后面将要冒出的东西。
“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柜台后面一直趴着的那个人慢慢站了起来,郅正、乌骓子雄、乾元子这才看的清楚,瞧的明白,原来是一个披着细长头发浑身褴褛的一个瘦高的汉子,与这温暖的客栈格格不入,太煞风景。
咕咚!
乌骓子雄看这个那突然冒出的怪人吓得咽了一口口水,悄悄地站在了郅正身后。
“住店!”
郅正率先进入,走在最前面,乌骓子雄在中间,乾元子在最后,三人刚走到柜台前,客栈老板从怀中掏出一把带血的剔骨尖刀插在了郅正、乌骓子雄、乾元子前方的柜台上。
“住多久?掏过所!还有住这里前,把遗书写好,你们死在这里,老子概不负责。”
客栈老板话毫不客气,十分蛮横,给饶感觉就是爱住住不住滚,让郅正、乌骓子雄十分反感,而一旁的乾元子则曲着个腿、眯着眼睛死命地盯着客栈老板的脸看。
“他娘的住不住!”
客栈老板明显是让乾元子不礼貌的行为搞得有些不耐烦了,拔起刚才倒插的剔骨尖刀从郅正、乌骓子雄、乾元子脸前划过去,好在三人身手都比较敏捷,轻松躲过。
“你喊你娘呢?老子住!”
一向温文尔雅的郅正忽然变得暴躁起来,话风格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手猛拍桌子,一手掏怀中的过所。
“住几!”
“先住一。”
郅正、乌骓子雄掏出了各自的过所放在了柜台上,乾元子竟然还失态的继续半蹲着盯着客栈老板的脸看。
“你呢?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
客栈老板的头发实在是又长又细而且还脏,挡在脸前,不拿开头发根本看不清楚脸上什么样,不知道乾元子犯了什么病,非要盯着人家的脸看,给郅正和乌骓子雄丢脸。
“我也住一,这是我的过所。”
乾元子的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客栈老板,就连掏东西的时候都没有离开。
“正郅,关西陇县人……
乌大郎,关西平凉县人……
乾元子,胶东即墨人……”
客栈老板低着头在书简上登记着三饶过所,脖子一直往后仰的乌骓子雄颤着手指指向了客栈老板的某一处细声道:“先生你看,吓人不?”
郅正又没瞎,自然能看的清楚客栈老板写字的左手,每一根手指又细又长,还有长出几寸长的灰紫指甲,里面全是黑色的污泥,又恶心又令人感到害怕,看的人是心里毛毛的,这些都没有引起郅正的特别主意,唯独就是客栈老板写字的时候,宽大破烂的衣袖非要夹在拇指和无名指中间,挡住了半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