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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啊你,真是个……蠢货!罢了,经过今这事,我感觉后面还要发生什么,住一起还是安全一些。”郅正这才上了床,把乌骓子雄使劲往里面一挤,抢着被子倒头就睡,半个身子露在床边。
深夜不耐五更寒,冷清的夜,寂静的街,大地陷入黑暗之中,只有少数几家亮着灯火,显得更加凄凉。
云中残月,风里萧瑟,怪叫时来,乱影藏没。
云中残月似人偷窥,俯瞰大地。
风里萧瑟渐生黑气,是杀人夜。
怪叫时来不知何物,吓人心魄。
乱影藏没瞬间不见,疑是心魔。
昏昏沉沉的脑袋,飘飘荡荡的身体,全无意识,郅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搡着往前走,好在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勉强能看清周遭之物。
穿街过巷,直觉不累,空荡荡的梁园镇,郅正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到处飘荡,这样的夜里,也只有郅正才敢如此大胆。
飘至大梁山脚下的路,郅正清楚的记得这就是昨晚跟着那女人快要走到荒宅的路,今白的时候还跟乌骓子雄走过,但是不知道为何,没有任何人亦或者是鬼魂的引导,郅正居然自己往这里跑来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胆子好大。
“过来!过来啊!”
不知从而出飘来几句销魂的呓语,是那样的清楚,犹在耳畔,郅正紧张的四处乱看,而路的尽头就是荒宅的上方飘出一个巨大鬼影,不仅将郅正笼罩在内,更是将荒宅笼罩在内。
“鬼!鬼啊!”
郅正慌乱的大叫起来,想要往回跑,可自己的脑袋和身体怎么都转不过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按住一样,而且身体在那销魂的呓语中引导着被迫往荒宅深处走去。
“来啊!来啊!郅正!”
发出销魂之声的人居然知道郅正的名字,更是让郅正冷汗直冒,几乎是被推搡着往前走,走到了荒宅之内。
齐腰的杂草一片片,和荒宅内的破落房屋融为一体,一阵风过,似是无数鬼魂再向郅正招手索命。
“嗯?”
郅正十分紧张且害怕,警惕地看着周围,害怕今晚和昨晚一样,会出现什么秃头杂毛恶鬼,下意识的抬头往荒宅中那颗参古树偷看。
“啊!”
郅正惨叫了一声,几十米高的树干上吊着昨那个女人。
眨眼之后,树干上什么都没有了。
“虚惊一场,吓死我了!”
郅正不停抚摸飞速跳动的心口安慰自己。
“来啊!来啊!快来啊!”
随着那销魂的呓语,郅正身体又不听使唤地往前走,穿过快要把自己淹没的杂草,不知道走了多久,骤然脚下一停。
咚!
郅正赶紧往后撤了一步,杂草之末,竟然是一条干涸很久的沟渠,足足有十几丈深,还好及时撤力,踢落一块石头,要不然肯定就掉下去摔个半死,这样的夜,这样的地方,还是在对此处讳莫如深的梁园镇,郅正只要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没有人来这里,更不会有人来救他。
“快来!快来啊!”
刚稳住阵脚,暗自庆幸的郅正又被叫魂一样的叫往沟渠的对面。
好在附近有一个铁索桥,桥郅正向右走了过去,
哗啦啦!
一踩悬空的铁索桥,郅正差一点晃倒,上面发出接连不断清脆的声音,环顾四周,斜眼观瞧,郅正发现铁索桥上全是各种写满咒语的铁片,风一吹,人一踩,整个铁索桥就开始晃,发出甚至是有些好听的声音。
连滚带爬地往前挪,好在没有把灯笼点着,穿过铁索桥,郅正起身顺着灯笼光一看,出现了一个四面围墙的庙宇,门口的狴犴石像仰长啸,就是残缺的狴犴石像头不知被谁砸烂,有些狰狞可怖,更是写满了斑驳的岁月。
“蔡有德诚不欺我,果然是有法力高强的练气士和大巫来过。”
庙宇的四面围墙上贴满了用朱砂黄纸写好的符箓,就是字迹已经不大清楚。
呼!
散落到处都是的符箓其中一张被风了过来,直接呼在了郅正的脸上。
咔嚓!
庙宇的门自动打开,郅正揭去呼在脸上符箓,直感不可思议。
“快来啊!”
之前的销魂呓语全然不见,这一声是男女同音的咆哮,命令郅正赶紧进入,郅正双腿再度不听使唤,几乎是跑着进入庙宇之内。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