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但也是书香门第,学得儒,习的法,师承大家,自幼至今未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可……可……我郅正的亲娘居然……居然……带头做起了……做起了这男盗女娼之事,真是羞煞我也!
更可恶的就是竟然随意找来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跟你的儿子……做那等苟且之事,此乃君子所为?
有辱家风!有辱家风啊!
若是爹爹还在,娘你敢这样做吗?”
郅正气的脑袋直抖,这种招妓嫖宿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家,他的跟前,还是亲娘所为,郅正一时之间气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敢!为娘怎么不敢?
就是你爹在,你娘我也敢!
臭小子,当了大官了,翅膀都硬了,还反了你了,如今还训斥你娘?
你个白眼狼!”
郅李氏丝毫没有一点点的羞耻感,反而十分得意十分猖狂,说完后走到一个装收拾的木箱子旁,打开木箱子,拿出一个东西,直接愤怒的扔到了郅正怀里。
“嗯?这是啥?”
郅正把那个东西高高举起一看,居然是一份卖身契:元光一二八年,江南女子王英奇自愿卖身于郅家三公子郅正为妾,卖身所得,用于葬父……双方自愿,契约一签,不得反悔。
“王英奇?卖身契?这……”
郅正举着那份卖身契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娘。
“哼!”
郅李氏一把夺过郅正手中的卖身契,趾高气昂道:“稼轩,你娘可是那难道女拉皮条的龌龊之人?
告诉你,适才伺候你睡觉的女子早就是我郅家的人了,她身为你的妾室,不该伺候你睡觉?”
郅李氏皱眉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