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运气好,而是你们做错了事,老天也看不过眼,派我来收拾你们,这就是命!”郅正侧目不齿道。
“可是郅大人,你也别得意,我田德旺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是为官的时候到处做生意,这算什么大罪?
说破大天来,按照汉律治罪,那也是罢官丢职、罚没家产、削藉为民,终生不被录用,你就是再狠点,非要整我,最多判我髡钳城旦(刑法名),剪掉头发眉毛戴着枷锁当一两年的囚徒苦工而已。
这个罪名想来不会要我的命吧?
只要我不死,郅大人整我有什么意义?不就是不能做官了呗,何必呢?”
功曹史田德旺丝毫没有认错的诚意,反而跟熟读汉律的郅正讲起了自己所犯的罪继和下场,可能他早就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也料到了自己的下场,所以才表现的如此淡定,漫不经心。
“当真如此?”一直磕头求饶的门下贼曹章散听后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功曹史田德旺寻求答案。
“先生,这……”
乌骓子雄一听,根据功曹史田德旺所说,只要县令陈千秋不倒,功曹史田德旺所干的这些勾当不足以杀了他,反而等伏法之后,仗着他的主子县令陈千秋,继续合法的做买卖了。
“哈哈哈哈!功曹史田德旺!你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里试探我?
你到这个节骨眼了,还当我郅正是傻子?
你要是简单的做生意,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们。
可是你们是不是还有的事情没交代啊?
说!这事跟县令陈千秋有没有关系?”
郅正横眉冷对道。
“自然没有,都是我背着他老人家一手操纵的。”
功曹史田德旺坚持道。
“嘴还挺硬?我就不信,你能在那个老狐狸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他还不知?”
“信不信由郅大人您了,如果不信,那就慢慢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想从我嘴里得到构害陈大人的证据那是万万不能,我田德旺也劝郅大人早点死了心吧。
要么现在放了我,等把这些于阗昆仑山玉送到长安请高手匠人雕琢一番以高价卖出去后,我可以分你一些,你好我好,一切就当没发生。
要么你现在把我们押送到陇县县衙治罪,什么下场我刚才都说了,郅大人你自己决断吧!”
功曹史田德旺说完对着一旁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贪生怕死的门下贼曹章散默默点了点头,刚才那番话不是对郅正说的,其实是对着他说的,只要他嘴巴严实,到头来只用做一年的牢,当一年的苦工囚徒而已,想比暴露那件事那可是太划算了。
“章散!咱们两个以前可是上下级,功曹史田大人不说话,难不成你也不说?
来,今天告诉你一条汉律:凡首告者当做污点证人,可免半罪,根据首告内容,酌情处理。
你要是说实话,我郅正在此发誓,饶你不死!”
郅正对着摇摆不定的门下贼曹章散说完后,竖起三指,准备对天发誓。
“章散,你自己掂量吧。”
功曹史田德旺提醒一句后,不再说话。
“郅大人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我章散虽然怕死,但是不会傻到自己出卖自己,我宁可被判髡钳城旦(刑法名),当一到两年的苦工囚徒,也不会冒着掉脑子的风险相信你的鬼话,你这个杀良冒功的酷吏,你和你爹怎么发迹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会信你?做梦吧!”
门下贼曹章散说完之后慢慢起身,对着功曹史田德旺坚定地点了点头,愿与他一道紧咬牙关,死不张口。
“雄大,看来是我郅正的声誉不太好,他都不信我,哈哈哈哈!”郅正看向乌骓子雄自嘲道。
“那某就打的他相信先生为止!”
乌骓子雄还以为郅正暗示他准备用武力让他们说出实话,当即就撸起袖子准备痛揍功曹史田德旺和门下贼曹章散一番。
“罢了,他们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明日我见一个人之后,必然就会出结果。”
郅正说完潇洒转身,准备下山回陇县,乌骓子雄则拔出霸王长矛押送二人紧随其后。
“哦,对了,功曹史田德旺、门下贼曹章散,你们两个不会到现在以为我是因为你们偷偷做生意而抓你们吧?”
郅正走出几步猛地回头诡异地耻笑道。
“……”
功曹史田德旺和门下贼曹章散听后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