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旺,你这恶贼,多亏有郅大人协助本官破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不然这一次还真就让你成了漏网之鱼,继续逍遥法外,行了,你我共事多年,本官答应一定让你速死,绝对不折磨你,本官给你方便,你也给本官方便,签字画押后,本官就当场宣读你所要受的刑罚。”
县令陈千秋一摆手,门下掾史王素拿着卷宗书简和笔墨、朱砂放在了一言不发的功曹史田德旺跟前。
“画押吧,田大人。”门下掾史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求着功曹史田德旺画押,而看都不敢看已经缓过劲脸上面无表情的功曹史田德旺一眼。
“……”
两个小吏给功曹史田德旺松绑,功曹史田德旺看着地上的卷宗书简、笔墨诛杀揉了几下被勒的发紫的手腕,而后怨恨地看了一眼郅正后,一脚将卷宗书简、笔墨朱砂踢开,而后背负双手,高傲地看向了别处。
“你……”
县令陈千秋万没有想到功曹史田德旺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傲气,看他那倨傲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愿意认罪。
“田德旺!你疯了吗?诸多指向你杀人的证据摆在眼前,你还不认罪?还想作甚?你看看你那副嘴脸,当真是死不悔改、罪有应得!快点画押,你我也不用撕破脸皮,你的后事,本官会为你亲手操办的。”
县令陈千秋见状,眼角不自觉抽搐一下,而脸上的青筋变得粗壮,其内心的愤怒,可见一斑,心说若不是郅正在场,定要打的你签字画押,死到临头,傲气个什么?做了那么多恶事,还恬不知耻的死不悔改?这个人的脸皮可真是够黑啊。
“……”
功曹史田德旺挺身而立脑袋外向别处,听若惘闻。
“你这恶贼究竟还想如何?难不成是本县和郅大人冤枉你不成?还不招认,是何道理?”
县令陈千秋有些急躁。
“……”
功曹史田德旺依旧歪头看向别处,面对县令陈千秋的职责,视若放屁。
“田德旺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你有什么可嘚瑟的?嗯?你要真是个男人,敢作敢当,就赶紧认罪,还想死扛到底?还想负隅顽抗?你不想死?你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是你害死的你自己与我们并不相干,嗯?快些认罪,你我省事,你的家小本官一定妥善安置,你的后事也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县令陈千秋一直开导着一言不发但一脸倨傲的功曹史田德旺,而功曹史田德旺听得竟然有些不耐烦了,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县令陈千秋不厌其烦地一直劝功曹史田德旺认罪签字画押,而功曹史田德旺闭上眼睛梦游四方,一时间十分尴尬和滑稽,郅正则在一旁偷笑,这种滑稽的局面足足僵持了两顿饭的功夫。
啪!
县令陈千秋怒批木案,他对功曹史田德旺彻底失去了耐心,好言相劝他不听,找打找骂真下贱,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铁青着脸怒指功曹史田德旺。
“本官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认不认罪?签不签字画押?”
饱含怒火的县令陈千秋眼中绽放出骇人的杀气,搞得两旁的门下小吏门都不好打圆场。
“……”
功曹史田德旺鄙夷地瞪了县令陈千秋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梦游太虚。
“好你个杀人如麻的恶贼!本官一直与你说好话,可你却一直不听,也罢,怨不得本官了,若是一直跟你这般耗下去,不知道要纠缠到何时才有结果。
之前本官念在你我同僚一场,结果你这个恶贼不但不认罪,更是蛮横不要脸,左右,动刑!逼他画押!”
县令陈千秋恶狠狠地命令完后,左右差役就要上去拿住功曹史田德旺准备动刑,逼他签字画押。
功曹史田德旺听后不惧反笑,悠闲地来回捏左右双手手腕处的淤痕。
“郅大人,您可是有原则的,据说从来不对犯人动刑,更不会刑讯逼供,难不成今天您要看着县令大人对我动刑?这恐怕有违郅大人初衷吧。
而且依照汉律,明文规定,即便是有了行凶之人的杀人证据,但是凶手不签字画押认罪,就不能给凶手定罪,直到犯人签字画押认罪为止,郅大人,这汉律刑法你比我熟啊,难不成名动天下的狼臣虎吏大清官郅正郅大人要眼睁睁地看着县令大人对我用刑,刑讯逼供画押认罪?
那么这跟屈打成招、栽赃陷害有什么区别?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不利于郅大人的名声吧?”
功曹史田德旺已然从之前郅正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