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兵卒马三、张四先是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而后瞪着眼睛相互对视一眼,害怕之下刚要说实话,县令陈千秋又插嘴喊道:“快说实话!记住是实话!听得懂本县说什么吗?要不然定教尔等受皮肉之苦!”
“郅大人!郅大人啊!我们兄弟两个是因为那天吃醉了酒,这才无辜殴打了赖三兄弟啊!
还请郅大人明察!明察啊!”
兵卒马三、张四当即磕头否认。
“你们两个混账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挡着我郅正的面骗我?真以为红口白牙一张,我就信了你们的鬼话?
行!给你们机会不中用是吧?
赖三,你说!”
郅正愠怒之下,起身对着三癞子歪头示意。
“郅大人,县令大人,他们两个无辜打瘸了我的腿,并非是因为喝醉了酒,而是因为不让小人去应燕家中找我的好兄弟应燕。
十二天以前,只因我的好兄弟应燕好几天都不来找我,于是我就去他家找他,谁知刚敲了几下宅门,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兵卒马三、张四他们二人,警告我不许再找应燕,可我一想,应燕是我三癞子的好兄弟啊,我找他管兵卒马三、张四他们什么事,想要反驳辨上一辩,但一看他们是两个人,而且是兵卒,手里还有家伙,我就虚与委蛇假装答应了。
又过了两天也就是十天以前,仍不见我的好兄弟应燕找我喝酒共商天下英雄大事,我酒瘾赌瘾一犯,寻四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们是好兄弟啊,可不是一般的酒肉朋友,担心他的安危,就又去应燕府上找他,询问到底怎么了,是出事了还是生病了。
可我担心从哪个角落冒出个兵卒马三、张四,于是在应燕家附近等到深夜,想要翻墙而入,谁知刚翻到墙沿,就被兵卒马三、张四给拉下来一顿毒打。
打完之后还不解气,害怕我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继续翻墙而入,故此他们二人有把我的腿给打瘸了,并且扬言再敢找应燕想要翻墙而入,就要了我的命。”
三癞子气愤地说完,县令陈千秋听不下去了,指着兵卒马三、张四吹胡子瞪眼道:“
反了!反了!本官做事治民一向是严于律己、奉公守法,没想到你们两个狗东西居然仗势欺人,无端行凶伤人,身为官吏,知法犯法,本官忍不下去了!左右!拖下去毒打!往死里打!本官就看看能不能打压你们的歪风邪气,哦,今天敢无端凶手殴打百姓,那明天岂不是连本县令都不放在眼里?
一个功曹史田德旺、一个门下贼曹章散还有你们两个卑贱的东西,我小小的陇县县衙出了你们这一群欺压良善、戕害百姓的畜生,是我职责,然亡羊补牢犹为晚矣。
来人啊!打!打!往死里打!”
“县令陈大人,不急,千万不要着急,我这还没问完呢,等问完了再打不迟。”
郅正就是害怕现在还能说话的兵卒马三、张四被人打的不能说话,连忙再次阻拦。
“郅大人,现如今案情已然明朗,还有什么好问的?”
县令陈千秋十分费解。
“哦,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问完,就目前这个案子而言,绝对不能草草结案,等我再问几句话就差不多了。”
郅正冲着县令陈千秋微微一笑,而后冷冷地看向了兵卒马三、张四。
“说吧,你们当时为什么不让三癞子去找应燕?我想朋友之间互相看望这没有任何错吧,而你们两个呢,却三番五次的阻拦阻止殴打警告,究竟是何原因?”
郅正俯首而问,兵卒马三、张四两个着急的不知道如何作何作答,两个装张的小眼睛四处乱瞟,希望此时有人能站出来替他们说句话,一解困厄,而躲在人群中矮矬的门下贼曹章散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七窍少了六窍。
“……”
兵卒马三、张四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和郅正的再三逼问之下,张开嘴一会看看两眼怒视他们的郅正,一会闭上嘴看看大堂上的县令陈千秋,再回头看看闭口不言的功曹史田德旺,架在三伙人中间十分为难,欲言又止,本欲要说,可又三缄其口,犹豫折腾了片刻之久,依旧没有放出一个屁来。
“雄大!让他们见识一下不说实话的后果。”
郅正对着乌骓子雄凶狠的一个眼神,再一歪头,乌骓子雄拉着脸走到了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兵卒马三、张四旁边。
“看看这是什么?”乌骓子雄握紧蒲扇大小的拳头对着兵卒马三、张四的脸。
“军爷好大的铁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