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三癞子不信,说实在的本官到现在也不信,县令陈大人的姘头,同床共枕,虽无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身份在本县自不必说。
你说那如月姑娘跟着县令大人多好,日后还能当个小妾,总比漂泊一生的强吧,可那如月姑娘怎么就看上了应燕那厮,图什么啊?
喝醉酒的应燕为了面子,证明自己没有骗人,就拿出如月姑娘送给应燕的定情信物,也就是我手里的朱钗,据三癞子所说,这对鸳鸯朱钗本就是一对,应燕手里一个,如月姑娘手里一个。
也就是在应燕失踪后的第二天,三癞子于深夜打更报时,正好路过应燕家,应燕匆忙的跑出来给了三癞子两个东西,若是他后面活着,就找三癞子要回,若是出事,就托他给我,这两个东西呢,一个就是这个朱钗,一个就是一块带着字的抹布。
县令陈大人,既然这朱钗是一对,除了三癞子给本官的以外,另一个朱钗就在县令大人的姘头如月姑娘手里,如此重要之物,如月姑娘绝对不会给别人,所以出现在应燕祖宅中的那个无名女尸就是县令大人的姘头如月姑娘,应该也是被功曹史田德旺所杀的吧?”
“啊?竟然是这个样子!”
县令陈千秋故作吃惊,赶紧抬起头对着郅正解释道:“哎,这件事下官是告诉了功曹史田德旺那厮,难不成这厮是因为想要讨好下官,替下官杀人灭口,想要掩盖那等丑事?要不然把功曹史田德旺抓来再行审问?”
“这倒不必,继续听本官说。
刚开始本官也是这样想,可是三癞子还给本官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带着字的抹布,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本官彻底了解自我离开陇县后,陇县内发生的一切。”
郅正说完冷冰冰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县令陈千秋。
“带着字的抹布?这是寻常物什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县令陈千秋不解道。
“是啊,当时本官也是这般想的,可是那块抹布上的字竟然和应燕临死前在我面前写的字竟然一模一样!”
震惊的县令陈千秋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心说不好。
“敢问郅大人是什么字?”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字本官不懂,那就是一个口字,里面一个火字!”
“哦。”
县令陈千秋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应燕临死前写了个什么字呢,没想到是个谁都不认识的字,根本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嘴角得意一笑,顺着郅正继续往下问道:“敢问郅大人这个奇怪的字究竟是何意啊?”
“说实在的,本官当时也不能破解,后来本官去了一趟应燕祖宅废墟,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手里的那块布是一块涮锅用的抹布,本官当时茅塞顿开,瞬间明白应燕为何要给三癞子一块涮锅用的抹布,而抹布上为什么要写一个口字里面一个火字的真正用意。
而后本官明白其用意后,去了被烧的一干二净的伙房,好在灶台是泥土做的,只是被烧黑,县令大人应该是见过灶台的,四方四正,从上面看,是一个口字,而底下正好是生火的地方,破了这个奇怪的字以后,本官又在想,他应燕费尽周折和心思托三癞子给本官带着抹布的字不会就是让本官去他家伙房看一个灶台吧?
答案肯定不是。
那么就是应燕在灶台底下藏了什么东西,功夫不负有心人,应燕他这一赌也赌对了,本官在灶台下发现了两册书简。”
郅正说的时候一直斜视观察着县令陈千秋脸色的变化。
“郅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告诉下官应燕究竟要给郅大人什么东西啊?”
县令陈千秋心虚得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假笑道,同时不停地害怕地咽口水。
“县令陈大人,你说呢?”
郅正冲着县令陈千秋歪着头笑道,那个表情十分惹人讨厌,就好像在戏耍逗弄他一样,县令陈千秋恨不得给郅正一个嘴巴子。
“卑职不知啊!”
县令陈千秋继续装傻道。
“噢,这样啊,那行吧,本官就让县令陈大人看一下。”
郅正快速地从宽大的袖子当中掏出两个书简,扔在木案之上,县令陈千秋赶紧起身,心中期盼千万不是那个东西,要不然隐藏到现在的自己可就栽在郅正手里了,急躁地打开其中一策书简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对于应燕祖宅杀人焚尸案,本官在那没有拿到这两个书简之前有诸多疑问。
第一,为什么功曹史田德旺身为官吏,不停地敲诈勒索本县有钱无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