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冷,胭脂井坏寒螀泣。
到如今,只有陇山青,渭水碧!
载着县令陈千秋的孤舟消失了很久很久,无尽的陇河,郅正望眼欲穿,感慨万千,人心如景,景却不知人心。
“哎!这老狐狸到底是比我技高一筹,罢了,就依你所说,咱们江湖再见吧!”
郅正的脸终于不再僵着,而是啼笑皆非、苦笑不止,禅语:势不可以使尽,使尽则祸必至,福不可以受尽,受尽则缘必孤,话不可以说尽,说尽则人必易,规矩不可行尽,行尽则事必,郅正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任何事太尽太绝,若是对付一般的小角色还好,要是对付向县令陈千秋、乳虎宁成这种老狐狸,就必须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好,要不然就是惹人笑话。
“我这一局输了……”郅正望着波涛四起的陇河感慨道,心情也早已平复了许多。
“先生,这一次又让县令陈千秋逃之夭夭,真是放虎归山啊,以后再想对付他,估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乌骓子雄盯着郅正脸色小声嘀咕道。
“雄大,这哪是放虎归山,这分明就是养虎为患啊!”
“是啊先生,下次遇到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乌骓子雄也感觉十分可惜,就是因为郅正担心直接在陇县杀了县令陈千秋而落下话柄,日后要遭言官弹劾,忌讳在这一层,若是没有那些个妇人之仁,当时就斩杀了县令陈千秋,反正有物证、人证在手,又有何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