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郅正郅神断所判的案子谁会怀疑,所以这一次非你去不可,你也必须要去,无论真假,一定要做成铁案。”
皇帝刘彻猛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睛坚决的看向郅正。
“陛下,这件事卑臣认为还有商量的余地,陛下不用着急,只是刚才卑臣听陛下说什么邗沟,什么县令自杀,卑臣想确定几个信息,再做决定!”
郅正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刘彻那如狼似虎毛骨悚然的眼睛,虽然有些害怕,但他必须要坚持原则,要不然跟绣衣尊使乳虎宁成、县令陈千秋有什么区别。
“你的废话可真多,可是寡人求到你用到你了是吧,行了,问!”
皇帝刘彻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继续眺望远处。
“请问陛下这路过邗沟的泵船一共倾覆过几次?”“你聋啊,三次!”
“那一共从邗沟运送过几次泵船?”
“三次!”
“每次装了多少石官盐?”
“三十万石,共九十万石,还零零碎碎的一些小泵船也运送过一些,也都倾覆了,加起来应该是一百二十多万石官盐吧。”
皇帝刘彻捋着胡须细细想道。
“一般来说,三十万石的官盐沉入水中,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不会消融完的,据陛下所说,沉没的官盐竟然平白无故的消失在邗沟里了?”
“正是如此,这一点十分让人疑惑,泵船倾覆之后,竟然官盐没了,要不然寡人不会怀疑到盐枭的身上。”
“卑臣问最后一个问题,那定陶县令东方轨是怎么被盐枭们杀的?”郅正说完抬头看向了皇帝刘彻,等待答案。
“自杀!上吊自杀!”
“卑臣明白了。”
郅正脑子里快速地分析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明白了什么?”
皇帝刘彻追问道。
“连续三次运载三十万石官盐的泵船全部倾覆,并且全部消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说倾覆一次、两次,可能是意外,但是连续三次,同时不见,那这里面必有端倪,肯定有问题。
而且定陶县令东方轨好端端的为何要自杀呢?所以卑臣愿意接受陛下诏命,去定陶郡走上这一遭,替陛下分忧,至于结果卑臣现在还不敢肯定,万一不是盐枭所为,到时候还望陛下不要逼迫卑臣冤枉他们,请陛下俯允。”
郅正拱手拜首请求。
“你想的跟寡人一样,连续三次泵船倾覆,当地除了盐枭,谁的胆子有这么大,谁有这么大势力,往年也有泵船倾覆的事情,可哪有之前那么频繁,还是颁布盐铁官营的节骨眼。
你当初在未央宫向寡人拔剑的时候不是说很了解寡人吗?你觉得寡人会答应你吗?告诉你,不论结果是否属实,世人只会知道确实是盐枭所为,这是寡人的决心,必须如此。
你无论如何都要去办,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不然……”
皇帝刘彻斜眼威胁着,嘴角狡黠一笑。
“要不然陛下要杀了卑臣全家?”
郅正没有从皇帝刘彻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杀气,故此一问。
“不,不,不,杀了你容易,寡人要折磨你一辈子。”皇帝刘彻转过身,面对着郅正奸笑道:“你要是不答应,寡人就把舞阳公主嫁给你。”
“卑臣领命!”
郅正毫不犹豫地跪下令诏,一想起舞阳公主刘文姬那个魔头,郅正脑袋就嗡嗡的疼,自己可是喜欢的卿晨璟靓,要是娶了舞阳公主,估计这辈子算是毁了,哪里能伺候的起那个魔头啊,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好兄弟绣衣少尊使宁毅喜欢舞阳公主由来已久,郅正早就把舞阳公主当成绣衣少尊使宁毅的妻子,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如果舞阳公主嫁给他,他和绣衣少尊使宁毅的关系可能就要到头了,所以郅正无论如何不能娶舞阳公主,也必须要答应皇帝的诏命。
“哈哈哈哈!寡人治不了你,难道这世上没人治的了你,你看你那点出息,舞阳公主虽然是寡人的女儿,可毕竟是一介女流,看把你给吓的,起来吧。”
皇帝刘彻十分满意,扶着郅正慢慢起身。
“陛下,卑臣何时动身去定陶?现在就出发吗?”
郅正跃跃欲试,就是害皇帝刘彻真就把舞阳公主嫁给他了,及早离开皇帝刘彻才是上策。
“不妨事,你都迁延了一个多月,不差这一时半会。”
皇帝刘彻又忧心忡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