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给。”
乌骓子雄把农夫张墨的过所交到了郅正的手里,郅正借着露出不多的月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是农夫张墨的过所无疑后,将其紧紧地捏在手中。
“在从长安城外见到皇帝和王玄素之后,我一直在想着对付定陶盐枭的办法,可是一直没有什么的好的计策和办法,今天也是运气好,老天开眼,让咱们遇到了农夫张墨这厮,我正想利用农夫张墨这厮大做文章,鱼目混珠,按照王玄素所建议的那样,打入定陶盐枭内部,而这第一步,就是要用农夫张墨和关押在陈留县监狱内的大盗度香万的身份……”
郅正捋着鬓发眯着眼睛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留着口水睡得正香的农夫张墨的脸色正色道。
“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乌骓子雄听了个稀里糊涂,不明所以,而王英奇是个伶俐又聪慧的女子,似乎已经听懂了柱子的想法。
“先生莫不是要拿了农夫张墨的过所和先生刚才说到的被关押在陈留县监狱内的大盗度香万的过所,利用他们二人的身份进入定陶?从而利用他们二人的身份打入定陶盐枭内部?”
王英奇试探着说道。
“你啊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一点就通。”
郅正欣赏地看着王英奇赞赏一句,在这一刻,多么希望如此聪慧一点就通的王英奇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男人,这样对于郅正办事办案绝对是如虎添翼任他飞,如鱼得水海中游,只是……可惜啊可惜,生了个女儿身。
“先生,不是吧?你这不是把定陶盐枭当傻子了吗?”
乌骓子雄抓了抓脑袋十分费解,想着大张旗鼓的进入定陶,或许那些胆大妄为的盐枭碍于郅正身份,还能有所顾忌,可要是偷偷摸摸、换了个身份进入定陶,郅正名声又是如此之大,定陶盐枭连县令东方轨都敢逼死,若是知道便装易服的郅正偷偷潜入了定陶县,那还不是羊入虎口,虎落平阳,进入了他们的地盘,还不是想怎么对付郅正就怎么对付郅正啊,只当是不知道,找个杀手把郅正给杀了,朝廷也不能放出个屁来,只能吃了哑巴亏,所以有些质疑郅正的想法和办法。
“先生,这会不会太大胆了?”
王英奇也觉得郅正这个想法有诸多破绽,只要定陶盐枭稍微用点脑子和手段,估计就轻轻松松要了郅正的命,看着惨淡月光下自信的郅正,王英奇欲言又止。
“哎,还是说了吧。”
为郅正性命担忧的王英奇咬着嘴唇还是决定要说出来。
“先生,你可知定陶盐枭都是些什么人?”
王英奇旁敲侧击道,她知道和见识了郅正的手段和智谋,和郅正毕竟是一个人,就算带上了乌骓子雄和她……那也是无济于事。
定陶盐枭在定陶一带以及附近的州郡苦心经营了四五代人,就是为了防止有一天皇帝将盐田收归国有,早就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要不然不会胆子大到逼死象征皇帝皇权和朝廷权威的定陶县令东方轨的。
所以在郅正提出的那一刻,跟乌骓子雄一样,觉得郅正的想法十分冒失,虽说有可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面对到处都是到定陶盐枭的环境,郅正一个人有什么用呢?更何况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郅正所想的办法在施行的时候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和纰漏,一旦出现那可就是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更是没有葬身之地。
“你们觉得我所想的办法哪里有问题或者纰漏?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既然我已经说了出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建议和意见,我一个人想总好过咱们三个人想不是。”
郅正捋着鬓发看出了好心的王英奇和乌骓子雄的担忧之处,可他已经再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办法了,再加上今天的奇遇,郅正对于接下来计划的每一个环节和步骤都可谓是做到了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是完美无缺的地步,之所以说出来,不仅是让王英奇和乌骓子雄以他们的角度思考郅正的办法,更是要试探一下死活都要跟着郅正的王英奇。
郅正不是傻子,相反,还是个明眼人,在他带着乌骓子雄和王英奇从陇县老家赶往长安城的时候,王英奇这个出生于有钱之家的女人可谓是娇生惯养,骑马几天,脚磨肿了,人的精神头也不怎么好。
可是从在长安城外见到皇帝刘彻和王玄素之后,王英奇知道了郅正接下来要去的目的地——定陶,以及郅正要办的事情以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极其能吃苦,就算是生病了也坚持赶路,从郅正偷偷观察看来,似乎这身份不明,用计策混入郅正家中后,不仅取得了他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