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允诺。”
农夫张墨大着胆子抬起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下面露出一对深邃的眼睛,看向大堂上的“郅正”和陈秋县令恳求道。
“本官向来宽以待民,你虽然触犯汉律,但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可以考虑,你说吧。”
陈留县令装模作样道。
“小人恳求大人念在小人是初犯份上,可否轻判啊?”
农夫张墨厚着脸皮恳求道。
“你可真是无耻的紧呐,本官虽然宽以待民,可你触犯了汉律,就应该按汉律治罪,不可有任何徇私或者偏袒!更何况郅大人在此,你所犯之罪定要严惩,这才好让你长记性,好在大盗度香万说了他杀人的事实,要不然你小子险些误导本官造成冤案!”
陈留县令威严霸气地说完看向了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征求意见,看看自己表现如何。
“嗯,不错。”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对着一脸期待的陈留县令满意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勉励。
“左右,将案犯张墨拿下!”
陈留县令一声命令,左右差役走到扣押着农夫张墨的乌骓子雄旁边,按住了农夫张墨的肩膀等候定罪发落。
“案犯张墨贪心忘利,偷盗死人财务,最可气的就是破坏犯罪物证、知情不报,着实罪大恶极。
现判案犯张墨髡钳城旦,割发剔须戴枷修筑城墙三年,三日后服刑。”
陈留县令定罪之后,在一旁记录卷宗的门下雇吏把卷宗书简放在“农夫张墨”之前,左右差役松开捆绑农夫张墨的绳子,让其签字画押。
“这……”
农夫张墨犹豫害怕地看向了大堂威压深重的陈留县令一眼。
“嗯?怎么还不签字画押?难不成是本官和郅大人冤枉了你不成?此时不画押,更待何时?”
陈留县令再怒斥一声,“农夫张墨”叹了一口气,只能乖乖签字画押。
“这才像话嘛。”
陈留县令捋着山羊胡十分满意。
“左右,将案犯张墨押入监牢,三日后服刑。”
“诺。”
左右差役架起“农夫张墨”退出大堂,而“农夫张墨”则不愿意离开大堂,认为陈留县令给他定罪定重了,使劲挣扎着对着陈留县令疯狂嘶吼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请大人重新定罪!重新定罪啊!小人家中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垂髫幼子,还望大人可怜!还望大人可怜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休要呱噪!压下去!”
陈留县令嫌弃地瞪了一眼“农夫张墨”,不耐烦的一摆手,左右差役使出全力,押解着嘴里喊冤喋喋不休的农夫张墨。
“没想到先生演的这么般像,不当优倡伶人真是可惜了啊。”
乌骓子雄人都给看傻了,没想到自以为很了解郅正为人的他,还能见到郅正的这副嘴脸,若不是他知道“农夫张墨”就是郅正的话,估计还真就以为是哪里喊冤的案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