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不要白白葬送了你兄弟的性命,若是嘴里说出半个不字……”
为首的汉子在大通赌坊门口卖力轻蔑的叫嚣着,而大通客栈里面确实紧张胆寒,癞痢头九毛的三十多名手下齐齐地看向了摸着瘌痢头的老大九毛。
“兄弟们,你们怎么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兄弟们奈若何啊?”
很明显,瘌痢头九毛动心了,不是因为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许诺的条件,而是因为他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兄弟白白陪着自己送死,这才向众兄弟征求起意见。
“九毛哥,河口镇赌坊共五家,经营十数年,全是咱们兄弟用血汗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江山,兄弟们和家小就靠着这个吃饭,怎么可以轻易的拱手送人呢?
而且还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那个畜生呢?”
一名忠心耿耿的手下气愤填膺道。
“是啊,九毛哥,若是别人就算了,可让咱们把亲手打出来的江山,兄弟们用血拼杀出的基业送给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兄弟们不服!”
一名忠心不二的手下愤愤不平道。
“九毛哥,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什么人你不清楚?你觉得咱们乖乖投降,他会饶了咱们?不错,他是会饶了我们,可是能放过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你吗?
九毛大哥,不要再犹豫纠结了,跟他们拼了!”
一名赤胆忠心的手下怒喝道。
“跟他们拼了!跟他们拼了!跟他们拼了!”
“杀!杀!杀!”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
“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杀三个含笑九泉!”
“九毛哥告诉他!咱们可不是泥捏的,不是他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
一声起,而数十声浪,三十多名手下想的明白,想的很清楚,就是要跟瘌痢头九毛共生死,没二话,杀就完了。
看着一个个愿意跟自己赴死的兄弟们,瘌痢头九毛倍感欣慰,十分感动,要是自己辜负了兄弟们的好意,那估计要被兄弟们以后戳脊梁骨,死了也要被人唾骂嫌弃,他瘌痢头九毛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既然活着的时候是个硬汉,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当个窝囊废。
“我瘌痢头九毛是何等的福分,居然能跟你们这些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好兄弟当兄弟,请受我九毛一拜。”
瘌痢头九毛说着就给三十多名兄弟下跪磕头,众兄弟无不感动落泪,十分不忍。
“大哥,起来吧!”
“大哥,告诉他!”
“大哥,杀吧!”
瘌痢头九毛的三十多名手下纷纷劝着瘌痢头九毛不要下跪,赶紧搏命,活的痛苦,不妨死的痛快。
“兄弟们,那大哥我就决定了,如果咱们都死了,我瘌痢头九毛在黄泉下有各位兄弟陪着,那也能含笑九泉,在黄泉下不寂寞,只求老天成全我瘌痢头九毛来世还跟你们是兄弟!”
咚!咚!咚!
瘌痢头九毛再磕一头,铿锵有力,众兄弟早已哭成泪人,情不能自已,眼泪鼻涕一把有一把,有的兄弟还相抱在一起痛苦,生离死别,难以割舍。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那个杂碎的手下们听着,老子今天还就说一个不字,你能耐我何?”
瘌痢头九毛对着外面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手下不屑狂妄地叫骂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