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二一看躺在地上的兄弟都快死了,哪里还能说话啊,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自觉被耍,刚要发火,小二两个眼睛一转,指向了与世无争只静静和底下人对视的栀子姑娘。
“刀把子张爷,不信你可以问夫人……夫人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不比小人少……”小二可怜道。
“果然如此。”
白纸扇偷偷点头,刚才小二的话果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滚!”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撕住那小二衣领直接甩了出去,气势汹汹、蛮横粗暴的走到了栀子姑娘跟前,一把撕住栀子姑娘的头发往后一拽,而后扯住栀子姑娘的衣领,厉声质问。
“贱人!那个王八蛋的是真的吗?嗯?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栀子姑娘回头就看到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如牛喘气、整个脸拧成一团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脸嫌弃道:“你弄疼我了!”
“贱人!老子好吃好穿的供着你,还给你买下这座建章楼乐坊供你栖身,你他娘的就是这么对老子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恨不得直接把栀子姑娘给活活掐死。
“哼!”
栀子姑娘忍住剧痛,把自己的头发从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手里挣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吼道:“没错,他说的是真的!”
“你这个贱人,若不是老子,你能过上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养你,你他娘的让老子当绿毛乌龟王八?”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虽然盛怒,可他是真心的喜欢栀子姑娘,要不然早就拔刀一刀给杀了,还留着她恶心自己嘛?
“我呸!”
栀子姑娘自打见过瞎眼少年张墨之后,越看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是越恶心,同样被惹急的她,对着沿河八坊刀把子的脸色就啐了一口口水。
“要不是你,我早就嫁人,当了正经人家的妻子相夫教子,就是穷,老娘过得也开心,你以为我想过这种生活?整天围着你转?屈身于你这个淫贼之下被你蹂躏?
难不成你忘了你亲手在我面前杀死了我的情郎,要不然我能跟你这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的无赖泼皮?做你的美梦去吧!”
栀子姑娘也是豁出去了,气到心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尤其是心里话。
啪!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对着栀子姑娘的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直接把栀子姑娘扇到了栏杆之上。
“啊……”
而后栀子姑娘就趴在栏杆上放声哭了起来,不管她接下来的命运如何,反正死活不会再跟令她作呕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睡觉了。
“你看老子今天弄不弄死你就完事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气哄哄的走到栏杆之旁,又撕住了栀子姑娘的头发,准备在脸色乱扇,不过真心不舍得杀了心爱的栀子姑娘,只能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对栀子姑娘,来发泄心头之恨。
“你打!你打死我好了!你打我打的还少吗?你这个活驴!”
栀子姑娘泪如雨下,这些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别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其中的苦楚谁又能知道呢,既然今天跟长得跟她曾经情郎哥哥你侬我侬、浓情蜜意一番,卿卿我我,音律之中互诉衷肠,也算是完成了当年未完成的一桩心愿,所以她此时早已生死看淡,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能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吧。
“刀把子张爷,你看那两个人中瞎了一只眼的少年跟栀子姑娘以前的情郎长得有几分相似啊?”
白纸扇也知道栀子姑娘是个苦命的人,虽然出生在渔夫之家,和隔壁家的少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想一日让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见到栀子姑娘的美色,而后占据栀子姑娘美色为己有,害怕她对情郎哥哥念念不忘,当着她的面杀死了情郎,这件事白纸扇当时也在旁边,一直心存内疚,所以赶紧站出来转移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注意力。
“你说谁?那个杂碎不是死了吗?”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手撕住栀子姑娘的头发,转头疑惑地看向白纸扇。
“刀把子张爷,你看,那个瞎了眼睛的小子是不是跟夫人的情郎长得有几分相似啊?”
白纸扇指着一层大堂中抬头向上看的两个人中瞎了眼睛的那个人道。
“哪个?”
正处在盛怒中的沿河八坊刀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