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呢。”
瞎眼少年张墨语重心长地说着,同时把手搭在了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肩膀上,已示亲近,可黑脸汉子度香万却阴沉个脸。
哒!
黑脸汉子度香万直接一把打开了瞎眼少年张墨伸来的善意之手。
“我说度二啊,你现在脾气可是见长啊。”
瞎眼少年张墨早就猜到了黑脸黑脸汉子度二为何生闷气,也知道他想问什么,故此也不生气,就等着他发问呢。
“先生,某不明白……”
黑脸汉子度香万歪头喘着粗气道,像是往常跟瞎眼少年度香万生气,他火爆的跟点燃尾巴的疯牛一样,可今天不一样,唉声叹气、嗟叹不止,很明显,他对瞎眼少年张墨已经有些失望了,想发火都难。
“你不明白什么?说出来!我让你明白明白!”
瞎眼少年张墨不计前嫌的一把搂住黑脸汉子度香万就往船边走,黑脸汉子度香万也没有拒绝,二人俯临河水,平静的交谈起来。
“张墨先生,你应该知道某是为何跟了先生你吧?”
黑脸汉子度香万叹着气道。
“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我的人品、志向还有一腔热血,扫清世间罪恶,你也是磊落的汉子,不想把一身的好武艺就这么埋没在大草原上,可是这样?”
瞎眼少年张墨歪头斜视,看的出来,黑脸汉子度香万十分伤心。
“是啊,可是先生你……哎!”
黑脸汉子度香万欲言又止,十分无奈,他根本不忍心说出自己视若神明的先生原来是那种龌龊肮脏、好色无赖的小人,这种感觉十分痛苦,也很难受。
“我怎么了?”
瞎眼少年张墨无所谓道。
“哎。”
黑脸汉子度香万一把推开了瞎眼少年张墨,看着听着还恬不知耻的瞎眼少年张墨,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的生气,哪怕瞎眼少年张墨给他道歉也好,他也会心安理得,男人嘛,哪个男人不好色,他是能理解的,可瞎眼少年张墨的态度实在是……令人齿寒。
“先生,非要某说出来吗?”
黑脸汉子度香万纠结道。
“说!”
瞎眼少年张墨再度背负双手,自己做的没有错,何必道歉何必要低人一等,昂首挺胸,傲视一切。
“先生,你说你今天的举止,跟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公子、地痞无赖有何区别?某之所以不记性命的跟随先生,无非就是看上了先生的人品,可先生你今天……实在是寒了兄弟我的心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咬着牙瞪着依旧高傲丝毫没有愧疚感的瞎少年张墨,恨不得给他那张面目可曾的脸上狠狠来一拳。
“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本来呢,我谁都不想说,你非要逼我说,行,我就告诉你。”
瞎眼少年张墨回头看了一眼摇桨的船夫和站在船头的瘌痢头九毛,二人没有偷听,这才附耳到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耳边,看着平静河水低语不止。
“你当我真是好色之徒?那王英奇不知道比栀子姑娘好看多少,自己送上门,我都不动心,就偏偏对一个出身风尘的烟花女子这般主动?又是调戏,又是亲吻,你当你家先生我没见过女人是怎么的?”
黑脸汉子度香万听后一愣,嘴里小声嘀咕道:“某寻思也是啊,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啊,可先生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之前是我考虑问题简单了,今日之举,也是临时起意,并非刻意安排,我色欲暴露,色胆包天,面对一个女人忍不住。
我来问你,你说是个人都知道一伙快要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吞并的地头蛇,突然窜出来两个人,又是说要救他们,又是说要带着他们统一定陶地下生意,如果这件事要是传到了定陶盐枭的耳朵里,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想?”
瞎眼少年张墨循循善诱起来。
“他们怎么想某不知道,反正之前先生说因为瘌痢头九毛他们势单力薄,人品不错,如果被咱们收服,定然真心实意的跟着先生,反而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那厮,品行不端,实力又强,肯定不愿意当咱们的傀儡,咱们这才选择了瘌痢头九毛啊,先生,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抵赖。”
黑脸汉子度香万有啥说啥。
“没错是我说的,其实这一件事,当初在我考虑的时候,自以为很完美,其实中间有一个天大的漏洞,今天要是遇到了栀子姑娘,我到现在都不会知并且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