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体往前一缩,再度猛地回头,一双肉掌直接接住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砍来的那一刀。
“嗯?”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自以为能一刀砍死了黑脸汉子度香万,怎么都没有想到那黑脸汉子度香万竟然以一双肉掌轻松地抓住了他手中长刀的刀剑,更没有想到,自己灌注全身力道的一刀,使劲往下劈去,竟然纹丝未动,再度一咬牙,手中的长刀刀尖就好像长在了黑脸汉子度香万的手上一样,不嫩移动分毫。
反观黑脸汉子度香万一手接住了他的长刀之后,还气定神闲的腾出一只手对付别的攻击他的喽啰。
“天呐,这是人还是畜生!”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终于亲眼目睹了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强大骇人的武力,这才明白当初那些手下并没有骗他,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仅他的手下怕了,就连他自己都怕了。
不等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犹豫,黑脸汉子度香万再度击飞几人,一个箭步抢先一步站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跟前。
“嘿嘿!好玩吗?”
黑脸汉子度香万憨憨地嘴角咧笑,可是那双铁拳可没有那么客气,对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肩头就是一拳。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就感觉自己被一块千斤巨石砸中一样,身体是难受非常,只感觉骨断筋麻,气血上涌,五内翻腾不止,这种被硬物击飞的感觉,就好像在生死的边缘游走了一回,想要说话,疼的说不出,想要移动,疼的根本不能动,他知道他的右肩估计是断了,可是令他疑惑的就是,如果这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肯定立时死去,而那恐怖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为何不这么做呢?
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纸扇一个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等拼杀的阵势。之前想着跟瞎眼少年张墨争斗一下的心气全部被周遭的砍杀声给吓没了,可一直盯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他,见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就像是断了线的纸鸢,飞出几丈,狠狠落在地上,好在还能看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没有死去,赶紧呼喊着周遭手下跑了过去
“兄弟们保护刀把子!往我这边靠拢!”
白纸扇带着兄弟们把受伤极重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围在当中,询问伤势,其余兄弟则继续奋力拼杀。
“刀把子您没事吧?”
噗!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吐了一口鲜血,脸色惨淡道:“没事,就是胳膊拿不动刀了,估计断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十分危急,十分危急啊!刀把子!”
白纸扇哭丧着脸喊道。
“那咱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凄然道。
“如果刀把子愿意放下面子,咱们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
白纸扇缠声道。
“怎么说?”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激动地想要爬起,可怎么都爬不起来。
“我观察半天,他们虽然从四面合围咱们,可是在西南角他们人数不多,只要兄弟们肯死战,咱们还是能逃出去的。”
白纸扇焦急道。
“逃?那我张天胜以后还怎么在定陶江湖上混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被兄弟们搀扶起来,保护在当中。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不是还有河岸码头堂口吗?他既然在这里伏击咱们,那就说明河岸码头堂口还没有被他们攻下,咱们撤回去从头计议吧?”
白纸扇苦苦哀求道。
“哎!没想到我张天胜闯荡江湖这么久,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给打败了,阴沟里翻船,晚节不保,哎!丢人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自打受伤之后,再也没有一点斗志,嘴上说着漂亮话,可心里恨不得多掌几条腿,赶紧逃回去才是。
“行了,刀把子,这会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能活着逃出去就算是烧高香了。”
白纸扇焦急不已,越发的反感还在装模作样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了。
“行吧,咱们先撤回河岸码头堂口再说。”
“好!”
白纸扇定时成了主心骨,对着周遭兄弟高声命令道:“兄弟们,从西南方向突围,快!”
随着白纸扇的一声令下,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手下迅速向一起合拢,一边斗一边从西南方向的缺口突围。
而一直在冷静观察局势的瞎眼少年张墨则放下手中武器,慢慢地退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