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要不然小人让手下在他日后调阅卷宗或者外出查案的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
见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走的远了,在场所有人瞬间给定陶盐枭白子虚跪下,一动不敢动,对之的恭谦态度比之见到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要谦逊害怕多了。
“不急,毕竟这是我和他第一见面,人家可是当今皇帝最为人心和宠信的人,你敢得罪,我可不敢,哈哈哈哈!”白子虚对着功曹史劳诺德以及其他兵卒调笑一声。
“全听族长安排。”
功曹史劳诺德磕头回应后,抬头仰望着定陶盐枭白子虚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族长你是回去还是……”
“今天我连相马师都带来了,不能白来。”定陶盐枭白子虚拉下脸来,对着带来的那个人命令道:“你现在跟着他去马厩,看看郅正今天所骑的马是不是汗血宝马雪照玉麒麟。”
“是,老爷。”
相马师跟着那个兵卒去了官衙马厩看郅正今天到访定陶所骑的马匹马去了。
“走,跟我去试试这位看上去有些柔弱的郅正郅大人,看看他是名副其实呢还是徒有虚名,总之我今天不能白来。”
定陶盐枭白子虚说罢去定陶官衙厢房去找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去了。
“诺,族长。”
功曹史劳诺德紧随其后,在后指路。
二人来到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所在的厢房门前,只见厢房大门紧闭,看样子这位传说中的狼臣虎吏不仅官威大脾气大,心眼还小,看不上他这个小小的商贾。
“嗯?”
定陶盐枭白子虚对着假装郅正的王英奇所在的房间一歪头,功曹史劳诺德赶紧去扣板敲门。
咚!咚!咚!
“郅大人,您睡了吗?”
功曹史劳德诺试探道。
“……”
厢房内无人回应,但是灯火通明,一眼便知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没有睡觉。
“嗯?”
功曹史劳德诺见厢房内无人回应,便回头看向了定陶盐枭白子虚,而白子虚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咚!咚!咚!
功曹史劳德诺心领神会,继续扣板敲门,力度比之大了许多,而且一直敲门,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看样子非要让厢房内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说话不可。
“谁啊!谁啊!几近夤夜,何人扰本官清梦?”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在厢房内怒喝一声。
“郅大人,白子虚老爷乃是本地知名世家,虽然是商贾出身,可是地位不凡,在咱们定陶乃至于砀郡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郅大人您初来乍到,下官想着您还是见上一见为好,否则下官很难办呢。”
功曹史劳诺德不卑不亢道,话里话外都是为定陶盐枭白子虚说话。
“亏的这厮还是官府的人,怎么感觉像是白子虚那厮一条狗。”
厢房内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嘴里低声骂道。
“不见!不见!本官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再者本官来定陶是代天子巡狩,检查往年卷宗,勘察狱事,看看有无冤假错案,见什么劳什子的商贾,此事不必再提,退下吧。”
厢房内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打着官腔威严道。
“诺。”
功曹史劳德诺恭敬地回了一声后,忐忑地走到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身旁,唯唯诺诺地站着,等着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命令。
“你这个废物,何必惧怕于他?我的命令你不是不听了吗?装腔作势吓唬谁呢,一介小吏出身的蠢货,竟然敢瞧不起我白子虚?笑话!天大的笑话!”
定陶盐枭白子虚自当了族长以后,几十年间,还是有人第一次敢这么跟他说话,先是骂了一句功曹史劳诺德后,怒气冲冲地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所在的厢房里冲。
“族长,这郅正地位非同寻常,虽说整个砀郡是您的地盘,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活谁就能活,独掌乾坤,可郅正这厮是代替天子巡狩,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适当的让让他,等糊弄完他之后赶紧送去别的地方,还望族长三思啊。”
功曹史劳诺德一把撕住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袖子,一边劝谏,一边摇头,如此下克上的行为,必然会激怒郅正,他想的是在郅正调查卷宗的时候,主动不配合,这样也算是恶心了郅正一回,亦或者趁着郅正去外面走走转转的时候,找人偷偷毒打一顿,总之事情不能发生在定陶官衙之内,这样对他们这些下官不利。
“哼!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