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监视那个未央卫尉卫士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所以不放心。
“追什么追?刚才咱们在巷子口又不是没听到,长安来的人就是脾气大,郅正那厮脾气就够大的,没想到他的手下比他脾气还大,连乞丐都打,刚才那惨叫声你又不是没听到,而且主人让咱们监视的是那个从长安来的未央卫尉卫士,跟着那个小乞丐干啥?多特么晦气,而且那些小乞丐喜欢讹人,咱们再暴露自己?
行了,还是继续跟踪那个长安来的未央卫尉卫士吧。”
另一个藏在暗处监视的人可不想再跟踪一个定陶知名的乞丐无赖了,这不是闹着玩吗?而且还没有发生什么,就是害怕别人说那个未央卫尉卫士以大欺小不好,这才拉到人少的巷子里毒打,刚才那毒打小乞丐惨叫的声音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那个小乞丐身上全是被打的被踹的脚印,所以也就没有了跟踪那个小乞丐的必要了。
“好。”
暗中监视跟踪那个未央卫尉卫士的人又继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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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着逃走一身脚印的小乞丐快速地跑出定陶南大门后,见附近人变少,立刻大笑了出来。
“这个军伍大哥真有意思,明明没打我,非要让我装出被打的样子,又是往脸上抹土,又是拓脚印,还让我哭,还好小爷为了卖惨讨饭说哭就能哭出来。”
小乞丐嬉笑着走到后边,洗去了脸上的尘土和脚印,而后向着河口镇大通赌坊寻找那个叫张墨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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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陶官衙内。
“白子虚老爷管家到!”
站在定陶官衙门口的兵卒对着大堂内喊道。
“哟,终于来了。”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忽然睁开了眼睛,而堂下的功曹史劳诺德和白纸扇也齐齐看去,其余官吏依旧低头处理往年狱事卷宗。
“哟,郅大人,老身来晚了。”
门口兵卒口中的定陶盐枭白子虚的管家快步而来,假装郅正的王英奇眯着眼睛仔细查看不敢怠慢,可她看到那个定陶盐枭白子虚管家的一刻,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双眼充满了震惊: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老女人,还是在大夏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老女人,丑就不必再说,就是看着这人,总感觉这人身上有一股阴气,还有其走路的姿势颇有些男人的意思,从侧面看,还真有几分像男人,这厮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真是个活脱脱的怪物。
“白府管家?少见少见啊!”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自然是没有看错,可是她之前来过定陶,也见过定陶盐枭白子虚的管家,前几年还是个半大的牢头,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一种恶心和鄙夷油然而生,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得不强撑和忍受。
“郅大人,您可久等了,其实我家老爷昨晚就备好了一万两黄金,只不过昨晚因为老身的失误,迟迟没有送过来,要不是功曹史劳大人派人来说,老身可就给彻底忘了,好在现在送来了,请郅大人验上一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