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知道他来了,所以必须行礼,这是规矩也是给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面子,谁让他是定陶地下最大的势力呢。
“呃呃呃,大家有礼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实在是架不住建章楼乐坊第一层酒客们的热情招呼,他们又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孤家寡人了,所以碍于面子和大家的热情,他随意地回了一下礼,而后又把那些给他热情打招呼刻意讨好逢迎他的酒客们晾在一边,从建章楼乐坊一层大堂往二层跑。
“张爷今天是怎么了?”
“是啊,感觉惊慌失措的!”
“这火急火燎的,到底怎么了?”
热情打招呼刻意讨好逢迎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酒客们热脸贴了冷屁股,活了大该,众人随意讨论了一阵后,自讨没趣地又乖乖坐了回去。
而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焦急地跑到了建章楼乐坊二层后,疯狂地跑了一圈,每个房间每个雅间每个雅座都看了一遍,就是不见心爱的栀子姑娘。
“他娘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没他法,谁让他就是这么喜欢栀子姑娘呢,于是乎又一口气跑到了建章楼乐坊第三层,像是疯了一样的他,还是没有找见心爱的栀子姑娘,忽然眼前走过一个端酒的小二,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咬牙切齿、横眉冷目地冲了上去,一把就撕住了那个小二的衣领。
“张爷,您怎么了?”
那个小二惊慌道。
“你们的老板娘栀子在哪里?她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狺狺狂吠不止,面目凶狠至极,他现在只想带着藏在这里的钱和心爱的女人栀子姑娘离开这里,本想着把建章楼乐坊在临走前以低价卖给旁边酒楼老板,可他一路而来,感觉这样会拖延时间,反正他挣够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这卖建章楼乐坊的钱也不算多,故此心里更加急躁。
“张爷,您……您……先松开手,我脖子疼的说不出话。”
那个小二被有些癫狂地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不顾自身疼痛的情况下,死命撕扯住他的衣领,使得他难以说话。
“赶紧说!”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让那个小二说话。
“老板娘就在四层自己的房间里,老板娘说她今天身体不适,就不出来见客了,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呢。”
小二一口气说完,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这才放下心里,嘴边喃喃道:“怪不得这个点没有在外面见到她。”
“哼!”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瞪了那个可怜的小二一眼后,又疯狂地往建章楼乐坊第四层栀子姑娘所在的房间跑去。
“哈!哈!哈!哈!”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疯狂的喘气,终于从建章楼乐坊第三层跑到了建章楼乐坊第四层栀子姑娘的房间门口。
啪!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脚踹开了栀子姑娘所在的房间大门,而后喘着粗气焦急又愤怒地冲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只有红色残光映照,眼前,梳妆台前,一个穿着精美的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梳妆打扮,那红色蜡烛发出的红色光芒,今天看来是那样的诡异,照的那个女人身体更加诱惑、美艳。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看那女子背影,就知道是栀子姑娘,只是好奇,刚才小二说她身体不适,一天都没有出来招呼客人,可他见到的栀子姑娘竟然点燃了只有洞房或者遇到什么喜事才点的蜡烛,这明显不对啊。
“这该死的小二,竟然诅咒我的栀子生病,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见背对着他的栀子姑娘竟然是这个状态,心里放心不少,悬着的心得以落地,他虽然是个粗鲁的人,但在栀子姑娘面前尽量保持着有礼的样子,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学着瞎眼少年张墨那知书达理、雍容大度的样子慢慢地往栀子姑娘那边走去,同时悄悄擦着嘴边的口水。
“栀子,你今天怎么点燃了红蜡烛,是不是想通了?终于要嫁给我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虽然之前一败涂地,可现在他早已逃出,就等着带栀子姑娘离开此地,又见生龙活虎的栀子姑娘点燃了象征喜事的红蜡烛,浮想联翩,满心欢喜,一脸期待,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栀子姑娘身后,准备从后面一把抱住栀子姑娘。
“你想干嘛?想用强?”
栀子姑娘从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背影看到了那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