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丑恶脸。
说时迟那时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认为大仇得报,就此胁迫着栀子姑娘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他的身影倏地被一团黑影笼盖,似乎在原野之中,疯狂逃命之后,自以为安全无比,殊不知背后站着一头凶猛黑熊。
“还想着杀人?”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背后传来一声令他肝胆欲裂、毛骨悚然的声音,吓得他手中的改锥直接落地。
“……嗯……”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愣在当场,犹如行尸走肉,身体不敢动弹,彻底僵住,不停地吞咽口水,心里期盼背后站着的不是那个人,可是明白就是那个人,那个他心头的梦魇,脑子里的杀神,如果不是自己做梦,现在站在背后的那个人正是黑脸汉子度香万,曾经两度打伤他的那个人间凶器。
“猜到是谁了?”
站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背后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低下头附身看着自己身前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脑袋,说完之后,调皮地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气。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脖子上一凉,还以为被黑脸汉子度香万一刀砍死,赶紧转身跪在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跟前,虽然心爱的姑娘栀子在场,男人就算是死,也要保持尊严,可他为了活命,哪里还顾得许多脸面,只要能活命,就算是管黑脸汉子度香万叫祖宗都行。
“饶命?某说了不算,要问也要问我们大哥张墨!”
黑脸汉子度香万说完微微一笑,往一边一让,后面赫然站着瞎眼少年张墨,双手抱刀,徐徐而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有些吃惊但已经被恐惧和死亡笼罩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
“你找我?”
瞎眼少年张墨故意这样说道。
“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两个眼睛一转,咽了一口口水赶紧说道:“没有啊,小人找您干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哟!变得还挺快,这一会就从老子变成小人了,你不找我报仇吗?我就站在你面前,我看你几分像从前。”
瞎眼少年张墨把怀中的长刀竖在地上,下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身体和心里同时一颤。
“不敢!不敢!小人怎么敢找您报仇呢?您这不是开玩笑嘛?小人怎么能是您的对手呢?”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跪在地上仰起头赔笑,就像是一条驯化的极其听话的狗,只会龇牙咧嘴地对着主人笑,任打任罚,乖巧懂事,哪怕瞎眼少年张墨眨一下眼睛都看在眼里。
“哦,这样啊。”
瞎眼少年张墨淡淡一笑,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咧着的嘴赔笑的更灿烂了。
“有意思,仇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有意思。”
瞎眼少年张墨说罢围绕着跪在地上如狗一样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慢慢地转了一圈,又站在了刚才的位置,而乖巧懂事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自然不敢马虎,瞎眼少年张墨转到哪,他的脑袋就跟到哪,可怜又可笑。
“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可是都听到了,你可是把我们给骂坏了,说的我们就跟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我们又那么坏吗?”
瞎眼少年张墨继续挑逗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看看他到底是怎生嘴脸,可是不想这样折磨和侮辱人的瞎眼少年张墨多么希望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是个硬气的汉子,能跟挺起胸膛跟他辩论,亦或者是当着他的面臭骂他一顿,亦或者视死如归,那么瞎眼少年张墨没准会放他一条生路,当然这都是自己的幻想,贪生怕死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此刻就跟狗一样,更别指望他跟人一样站着,平等对话。
“不坏!不坏!刚才是小人嘴贱,恶意造谣,其实张墨公子是个大善人,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想来一定会饶了小人的狗命。”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顺着瞎眼少年张墨的话茬给自己找后路。
“罢了,我这个人很是大度,别人怎么说我骂我我都不在乎,更无所谓,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要找白纸扇报仇吗?”
瞎眼少年张墨说的时候给白纸扇一个眼神,白纸扇赶紧站在瞎眼少年张墨的跟前,一脸得意。
“呶,白纸扇就站在你面前,你现在可以报仇了?”
瞎眼少年张墨搂着白纸扇耻笑道。
“他娘的,这我怎么敢?”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心里咒骂瞎眼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