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杀,与民争利,实在是有违天子德行,像当年的楚国故地还有不少怀念楚国的百姓,如果你能利用你的身份在内呼应,我在外面……”
白府管家没想到来到定陶之后,最大的收获不是跟定陶盐枭白子虚合作的事情,也不是得到瞎眼少年张墨这样的人才,而是得到了西楚霸王项羽之后这一杆大旗,如今刘姓汉家皇权越来越正统,想要推翻根本不可能,因为到处都是刘姓藩王,无论是谁做了皇帝,他还是汉高祖刘邦子孙,统一之后,还是要对外,而眼前的黑衣少年项天啸则不同,正好是对抗刘姓皇族的一面大旗,出师有名,一旦起事,楚国百姓定然归附,揭竿而起,一想到这里,白府管家笑得合不拢嘴,根本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你们之间合作的事情,等定陶的事情办完再说,咱们总不能三心二意吧,而且这样目标极大,你们被发现了,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呢?不行,等这件事完了以后再说。”
定陶眼瞎白子虚赶紧打断,就怕白府管家这个豺狼遇到黑衣少年项天啸这个虎豹,只要说清楚白府管家的身份,黑衣少年项天啸绝对同意,二人一拍即合,可给他招来了祸根,可谓是灭顶之灾,他们定陶白家在定陶亦或者是砀郡是无冕之王,第一望族,可要是离开了这里,那就好比活鱼进入死水,不仅活的不滋润,更是掀不起多大的浪了,故此他必须阻止二人合作,至少不是现在合作。
“我也没有兴趣,要靠就靠自己,我的祖先不就是如此嘛。”
黑衣少年项天啸自信道,当然,他根本不知道白府管家的真正身份,要不然肯定不会说这个话。
“好,年轻人有志气,嗯,好样的,咱们就不说这个了。”
白府管家尴尬一笑,但心里仍旧没有放弃那个想法,将其藏在心底,等到以后再说。
“行了,咱们旧话重提。”
定陶盐枭白子虚站在了二人中间,引着二人站在了栏杆旁,看向了静谧的河水。
“我想到了张墨那厮刚才说的那句话,就是不害怕我的四百多手下,而是别的手下,天啸,刚才他是不是看到你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要不然按照之前瞎眼少年张墨那股敢打敢杀的拼劲,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想着逃走呢。
“你说的不错,我躲在树上,张墨那厮确实看到我了,所以才想着逃走,只是……”
黑衣少年项天啸欲言又止,皱着眉头看向了瞎眼少年张墨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
“我猜的果然没错,张墨这厮果然奸诈,看着年轻,城府深的很呐,看来他看的出来你是万中无一的剑术高手,这才逃走。”
定陶盐枭白子虚摸着山羊胡坦然道,不过内心却是惕然心惊:张墨这厮有点恐怕,仅看到藏在树上的项天啸便知道不是对手,这才逃走,好厉害的眼睛啊。
“只是什么?项公子倒是说啊。”
白府管家催促道。
“只是那个人的眼睛很……很特别,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黑衣少年项天啸回忆着他躲在树上和瞎眼少年张墨那不经意的一瞥,心中五味杂陈,就是像他这样的剑榜第一高手也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一双怎样的眼神。
“哦?你都觉得特别,那想来是令你难以忘怀了。”
白府管家点头深思道。
“何止是难以忘怀,简直就是终身难忘,他的眼神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特别的眼神,正气浩然,气吞天下,唯吾独尊,但藏于沟壑之中,让人难以发现,只能神往心交,用眼睛根本看不透他。
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于脑海之中,我好似看到了一个落拓少年坐在竹林之间慢慢拨弦弹琴,一片竹叶飘下,我好像就在他的对面在听他弹琴。
其琴声铮铮然,铮铮之音如惊涛拍岸,风卷残云,心中似有无穷良策!
氐愁时靡靡之音看似柔弱,实则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似山间小溪,清澈见底,非浩然正气者不能为之!
心邪则音污,心正则音纯;心暗则音失,心明则音亮。
听张墨弹琴,如观其肺腑也!
而在对视的眼神快要离开时,我却看到了一把剑!”
黑衣少年项天啸舔着嘴唇感慨道。
“剑?”
“一把剑?”
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同时疑惑。
“没错,在下剑榜第一高手,不自夸的说我犹如一把锋利的剑,锋芒毕露的好剑,但没有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