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感到压力极大。
“罢了,不怪你们,九毛兄弟……”
瞎眼少年张墨无力地看向了身旁唉声叹气不止的瘌痢头九毛。
“交代下去,这些天兄弟不要随意走动,几人结伴,只要老老实实驻守在地盘里面,就不会出事,而定陶盐枭白子虚那边我自有道理……”
瞎眼少年张墨还没有说完,瘌痢头九毛刚要应声回答,谁知堂外有一个看大门的手下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祸事了!祸事了!”
那个手下像是哭丧一样,跑到了瞎眼少年张墨跟前跪下。
“又怎么了?”
瞎眼少年张墨刚为手下脸上被刻字的事情烦恼,还没有处理完,这边又出幺蛾子了,不免十分烦躁,皱着眉头质问刚跑进来的手下。
“有人闯进来了!”
那个看大门的手下惊慌失措、失魂落魄,就好像见到鬼一样,十分害怕。
“什么?”
瞎眼少年张墨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个河岸码头堂口可不比其他河岸码头堂口,四面高墙,大门处有箭垛、塔楼,可以占据有利地势,俯看周遭,再说那高墙,高七八丈,比一般的监狱墙垣都要高出许多,正常人怎么可能随便闯进来呢?当初瞎眼少年张墨为了攻占这里,还是强行绑架逼迫了白纸扇才得已轻松进入,要不然不死个几十个手下根本攻不进来。
而眼前跪在地上看守大门的手下竟然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好似闯进来的不是人,而是鬼一样。
“人在何处!”
瞎眼少年张墨眯着眼睛不敢大意道。
“就在外面!”
那个手下刚一说完,黑脸汉子度香万和瘌痢头九毛就冲了出去,而舞阳公主刘文姬喜欢看热闹,当即拉着小花萝跑了出去,紧随其后。
“有点辣手啊!”
瞎眼少年张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跟锋利的剑一样的人,而后也跟着跑了出去,看看那人长得怎生模样,是三头六臂还是神头鬼脸,怎么可能轻松闯进稳若磐石的河岸码头堂口大门。
众人出了堂口大堂,向前望去,河岸码头堂口大门紧闭,并没有人闯进来的样子,低头一看,地面一个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长,众人大惊,正疑惑间,猛地抬头一看,塔楼之上竟然赫然站着一个黑衣少年,观其长相,只能用锐利的剑,锐利的眼来形容。
“好汉子!”
就连一向谁也不服的黑脸汉子度香万都由衷地赞叹了一句那个站在塔楼之上的持剑的黑衣少年。
“你站那么高就不怕摔死吗?装神弄鬼!”
舞阳公主刘文姬自然是嘴下不饶人,两手交叉在胸前,侧过身噘着嘴白了一眼那个黑夜中孤独的剑客黑衣少年。
“果真是他……”
瞎眼少年张墨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之前和定陶盐枭白子虚、白府管家见面的河边树上藏着的那个人,随意不小心的那么一瞥,瞎眼少年张墨便从那黑衣少年的眼神中看到了跟他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孤独,无人理解的独孤之感,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在此之后,他隐隐觉得这个黑衣少年是他某一方面的知音知己,因为真正的知音知己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变更心交神交,而黑衣少年就是瞎眼少年张墨所等待的那个人,那个知音知己。
“你他娘的是人是鬼?”
令瞎眼少年张墨没有想到的是,闯荡江湖已久的瘌痢头九毛竟然能说出跟舞阳公主刘文姬一样混账的话来,这一下让瞎眼少年张墨脸上无光,十分丢人,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张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塔楼之上持剑而立的黑衣少年在黑夜中犹如一尊威严的神像,霸气而不可侵犯,以高望低,他俯看一切,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渺小、卑微,唯独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在他心里是那样的高大,高大的几乎跟他所站立的位置一样,平行而视,好似就在眼前。
“兄弟们抄家伙!灭了那厮!”
瞎眼少张墨的手下们自然是有人看到,本来大伙忙了一白天,累得躺在木榻上准备休息,谁知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一声起而百声连,好多手下没有穿好衣服,光着膀子手持长刀杀了出来。
“人在哪呢?人在哪呢?”
几十个光着膀子手持长刀的手下冲了出来,挤在大门前的广场上,寻找闯入者,大家寻找半天,四处乱瞅,最后几十个脑袋齐刷刷地看向了站在塔楼之上的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