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你死不了!你家度大爷把你接住了!”黑脸汉子度香万对着手中那个惊恐万分、失魂落魄的喽啰嘲讽道。
“啊?”那个喽啰没想到还能活着听到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声音,这才勇敢地尝试着睁开双眼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居然距离地面八尺之高,不过这个高度根本摔不死人,劫后余生、幸免于难的他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刺激的经历,在清醒和明白之后,紧张的昏死过去。
啪啪啪!
站在塔楼内的黑衣少年嘴角微笑着为黑脸汉子度香万鼓掌,这是由衷的钦佩,因为换做是他,也不敢徒手去接,任何人只要伸手去接,不但双臂会被下落喽啰的身体砸断,而且连那个喽啰都会被摔死,之前黑衣少年也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态度,想看看瞎眼少年张墨究竟是不是爱护手下的仁义大哥,如果是,他肯定会去救,如果不是,只能说他看走了眼,瞎眼少年张墨根本就不是那个能懂他的和他一类人。
只不过他没想到事情不是他预料的那样,不是瞎眼少年张墨出手,而是满脸络腮胡的黑大汉度香万去救,同时又被黑脸汉子度香万那惊人的气力所震慑,这也是他自出道以来,第一被旁人所震撼,内心掀起万千波浪,这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有扛鼎力士,看来并非传闻,瞎眼少年张墨的情况知不知道不要紧,但是他敢断言,黑脸汉子度香万绝对是他不能惹的人。
似黑脸汉子这种怪力男儿,如果是一棒向他打来,即便是他剑术精妙绝伦,可是一力降十会,他也吃不准能不能接住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轰天一击,更是看到了一个比瞎眼少年张墨还要恐怖的对手,同时好奇像这样的奇男子怎么就甘心给瞎眼少年张墨卖命,跟着一起混江湖当地头蛇呢?这未免太大材小用、明珠蒙尘了吧,这种叹息和感慨,只有惺惺相惜的英雄才有,黑衣少年不外如是。
“好男儿!”
站在塔楼内的黑衣少年对着下面一脸骄傲地黑脸汉子度香万发自内心的夸道。
“那可不!”
黑脸汉子度香万只觉得终于夺回场子,面对心高气傲、极其自负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黑衣少年,黑脸汉子度香万这才觉得跟之前炫耀武力的黑衣少年平分秋色,各自赢了一场,一个出难题,一个完美的解决,这才心满意足的把高高举过头顶紧张的昏死过去的喽啰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看着黑衣少年和黑脸汉子度香万荒唐的举动,一直细细观察的瞎眼少年张墨突然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这么做的目的不会是在向我炫耀武力吧?”
瞎眼少年张墨忧心忡忡,他越发的担心这个黑衣少年成为他以后最厉害的对手,更担心他会在将来亲手杀了这个黑衣少年,因为这样厉害的高手不应该死在自己人手里,而是应该把一身的本事使在野蛮的匈奴身上,往大了说,保家卫国,往小了说,保护一番平安,可黑衣少年却选择了帮定陶盐枭白子虚办事,瞎眼少年张墨只觉得黑衣少年百般好,就是跟错了人,这一点让爱惜人才的瞎眼少年张墨鱼梗在喉,耿耿于怀。
“没错,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要是拒接我的要求,我不杀你,但是我能杀你的手下,一天不答应,我就一天杀一个,假如你选择龟缩,我就让你后半生活在愧疚之中,直到杀到只剩下你一个人!”
黑衣少年故作姿态,看似低头把玩起手中的长剑,实则在用事实告诉瞎眼少年张墨,他说的处做的到。
“张大哥……”
瘌痢头九毛慌乱地看向了瞎眼少年张墨,为自己地手下担忧起来。
“你这个人真的好生奇怪,死的又不是张墨,你杀呗,想杀就杀,反正我们不会又不会死,而且你也杀不死我们,可笑的威胁,荒唐的人,一会风大,小心摔死你啊!”
舞阳公主刘文姬自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她看来,只有她在乎的人的命才值钱,像瞎眼少年张墨的手下她根本就不在乎,视如草芥,故此对着站在塔楼上的黑衣少年大骂道。
“这厮太猖狂了,让某杀将上去,取了他的性命再说。”
黑脸汉子度香万只恨自己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要不然早就上了上去,哪里能容那黑衣少年在此大言不惭,肆意卖弄呢。
“……”
瞎眼少年张墨被周遭的人说的内心烦躁,先是看了看站在塔楼内的黑衣少年一眼,而后又瞅了瞅瘌痢头九毛以及他的在屋里睡觉的众手下。
“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突然从犹豫变成了放浪不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