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底下看守大门的兄弟开门。
瞎眼少年张墨一下人得已进入河岸码头堂口,进入大堂之内,坐在虎皮交椅之上,安静等待午时的到来。
“张大哥!”
瘌痢头九毛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只是他的样子与之前不同,赤裸着上半身,披头散发,双眼乌黑,满眼血丝,全身上下到处沾满了黑灰,看的出来他一晚上没睡,只是这一副架势不知道昨晚干啥去了,不知道还以为他去偷煤去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样子?”
瞎眼少年张墨端详着瘌痢头九毛全身上下,不免多问了一嘴。
“张大哥,兄弟我为您忙了一晚上啊!”
瘌痢头九毛浑身疲惫,累得走路都费劲,可是一见到自己的老大瞎眼少年张墨,浑身充满了干劲,迈着有些僵硬的腿满脸欢笑着跑到了瞎眼少年张墨跟前。
“为我?何解?”
瞎眼少年张墨自然是没有搞清楚瘌痢头九毛到底在说什么。
“兄弟我一直接受张大哥您的恩惠,不管是金钱地位还是性命,今天容许兄弟我回报张大哥您。”
瘌痢头九毛说的时候眉飞色舞,十分骄傲,而后对着堂口大门拍了拍手。
啪啪啪!
门口进来一个手下,那个手下双手捧着一件看上去十分厚重的衣服,而那个手下捧的时候也十分费劲,看得出来,那件衣服不是普通的衣服,里面必然藏着什么门道,要不然普通的衣服不会那么沉重。
“这是?”
黑脸汉子度香万和舞阳公主刘文姬同时好奇道。
咚!
瘌痢头九毛就跪在了坐在虎皮交椅上的瞎眼少年张墨的跟前,拱手激昂道:“张大哥,这个就是兄弟我送给您的礼物。”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看你浑身黑不溜秋的样子,昨晚不是偷煤而是跟女人一样做女红了?哈哈哈哈!”
舞阳公主刘文姬捂着嘴巴开着玩笑。
“……”
瘌痢头九毛知道长安第一剑客刘文是自己老大瞎眼少年张墨十分尊敬和惧怕的人,所以也没有反驳,只是憨憨一笑。
“张大哥,这件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乃是兄弟我昨夜请来本地三个最为出名的铁匠,连夜为张大哥你打造了一副铁甲,不能说无坚不摧吧,兄弟我试过,刀剑基本上是看不破刺不穿,只要张墨大哥您保护住脑袋,身体要害基本不会受伤。”
瘌痢头九毛这就起身,从那个喽啰手中接过那件沉甸甸的衣服递给瞎眼少年张墨。
“兄弟我害怕害你的人看出来,故而又请了本地女红最厉害的绣娘,把铁剑缝制在衣服内,这样只要不击打张大哥您的身体,基本看不出来,但愿是兄弟我多心,张大哥您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去赴约,怎么回来,但咱就是担心定陶盐枭白子虚他们不安好心,穿上了这件藏着铁甲的衣服可以保护自己,防君子不防小人,这是兄弟我以及手下兄弟的一片心意,还望张大哥您一定要笑纳,要不然兄弟我和外面的几百兄弟就跪死在这里!”
瘌痢头九毛激动地说完又跪在了地上,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跪死的架势。
“你有心了。”
瞎眼少年张墨手捧着那副藏着铁甲的长袍,对着跪在地上执拗的瘌痢头九毛点头赞许,可是瘌痢头九毛哪里能够知道,真正的高手不管你穿什么,都能轻松取了你的首级,故而和一旁深知此道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对视一眼。
“兄弟我知道张大哥您武技了得,也没有几个人是您和度二哥的对手,可咱们光明正大的人就怕暗箭伤人不是,请张大哥一定穿上,接受兄弟们的心意。”
瘌痢头九毛明白厉害亦或者聪明的人往往比较自负,所以他害怕瞎眼少年张墨太过自负拒绝了自己的一片好意,不见瞎眼少年张墨穿上,他绝不起来。
“好,你和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
瞎眼少年张墨这就脱去自己穿的旧长袍,换上了十分精致好看的新长袍,扎一穿,还不怎么习惯,只觉得十分膈,并且上半身不是很灵活,但是穿久了就习惯了,好似胸前后背长了几块铁板,看上去十分安全。
“这东西不错,你闲了给我弄一件。”
对新鲜事物兴趣极浓的舞阳公主刘文姬盯着瞎眼少年张墨身上的衣服打量,充满了羡慕。
“好,待兄弟们送走了张墨大哥,就给您也弄一件防身。”
瘌痢头九毛心里却说就这一件藏着铁甲的衣服就消耗了整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