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瞎眼少年张墨不必再操心生死,可以放松地回忆,想了半天,脑子里过滤了自己见过的所有人的眼神,但是没有想起来,只觉得此人自己应该是见过亦或者是听过,而后又想了半天,没有想到,随着身体的疼痛和昏迷感加剧,他也就没有再多想了。
“栀子姑娘,你先扶住先生,某去找马。”
黑脸汉子度香万把瞎眼少年张墨放下,让栀子姑娘搀扶着,他去寻找他们来时所骑的马,找到之后,让栀子姑娘单独骑一匹马,自己和瞎眼少年张墨骑一匹马,同时往前方敢。
“张郎,我是回哪里?建章楼乐坊吗?”
栀子姑娘自然是想陪着瞎眼少年张墨,但是知道没有来这里干大事的瞎眼少年张墨的命令,她也不敢妄动。
“建章楼乐坊你不宜再去,跟我们去河岸码头堂口。”
瞎眼少年张墨担心这要是让栀子姑娘再回建章楼乐坊,搞不好无耻的定陶盐枭白子虚还会再来一出绑架救人的戏码,故技重施,那可真就是十分头痛了,而建章楼乐坊有白纸扇替他打理,自然是十分方向,而且定陶盐枭白子虚也不会绑架白纸扇这个在他心里没占多少位置的人,所以十分放心,对于自己的安排也没什么疑虑。
“好。”
栀子姑娘心中一喜,终于可以陪着瞎眼少年张墨了。
三人就这样骑行着往河岸码头赶路,而黑脸汉子度香万和栀子姑娘一样十分担心瞎眼少年张墨的伤势,但是更让黑脸汉子度香万牵肠挂肚的乃是两个问题,一个就是在他们去救人的路上,那个给他们透露顶他盐枭白子虚派来的四大杀手身份背景的人究竟是谁,而刚才就他们于必死境地的人又是谁。
行至一半,黑脸汉子度香万乃是直肠子,说话直来直往,没啥心眼,在越发安奈不住的好奇心的驱使下,终于向躺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瞎眼少年张墨询问起来。
“先生,某实在是憋不住了,心中有诸多疑惑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看着怀中的气色十分不好的瞎眼少年张墨询问起来。
“问吧,反正咱们现在脱困了,栀子姑娘咱们也信得过,你有什么问题和不解就问吧。”
气息奄奄脸色极差的瞎眼少年张墨耐着性子回道。
“先生,前面咱们赶路救栀子姑娘,也就是第一次准备去救人的时候,在半路上透露定陶盐枭白子虚派来的四大高手的人究竟是谁?先生,以你的智慧应该能猜到吧。”
黑脸汉子度香万自然是十分相信和推崇瞎眼少年张墨的智慧,认为他一定能猜到和知道。
“他就是定陶盐枭白子虚最为倚重剑榜第一高手黑衣少年项天啸是也。”
瞎眼少年张墨说完,黑脸汉子度香万眉头皱在了一起,十分不解和疑惑。
“先生,不是吧?他可是定陶盐枭白子虚的人,据你所说乃是定陶盐枭白子虚最为倚重的人,他怎么可能……”
黑脸汉子度香万对瞎眼少年张墨说的话有些怀疑。
“他怎么可能被判定陶盐枭白子虚帮我们呢?这不合情理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怎么想怎么觉得瞎眼少年张墨说的是错的。
“怎么不可能?定陶盐枭白子虚所豢养的四大高手高世宝、姚谦树、阴阳家如子牛、墨家叛徒冷海鹏这四个人你之前听说过吗?
这四个人刚被你杀了你,你也一直躲在暗处偷听,他们四个一向是深居简出,住在定陶附近的不同地方,平时都不怎么见面,就连定陶盐枭白子虚其他的手下都不怎么了解,平时甚至都不怎么见面,而告诉怎么他们四个人身份背景能力的人必然是定陶盐枭白子虚最为信赖的人。
我分析了很久,根据给咱们消息的人在密林中所展现的身手,以及他的身形,我敢断言就是黑衣少年项天啸,至于他为什么帮咱们,我细细捋了一下,得出了结论,那么一想也是合情合理。”
瞎眼少年张墨靠在黑脸汉子度香万怀中冷静分析道。
“什么结论?”
黑脸汉子度香万听瞎眼少年张墨这么一说,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可言。
“其实在黑衣少年项天啸第一次约我在定陶城内马车内乱斗的时候,他就有意无意的表现出对我的欣赏,他认为他很懂我,并且表示如果我和他立场一样的话,很想跟我做朋友,实说了吧,那一次定陶城内马车内乱斗,前面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早就死了,后面也是因为卿晨璟靓的出现,出来说情,我才能活下来,要不然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