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就是。
瞎眼少年张墨正想着,定陶盐枭白子虚也没有回答,而是在定陶盐枭白子虚出来的房间内,再度走出一人,只见此人黑矮粗壮,一身侠气,虽然长得不甚英俊,但是气势斐然,颇有大家之风,形如虎,动如豹,身姿狼行,体态风度,可谓是侠之大者。
“此人眼神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瞎眼少年张墨从未如此紧张过,看着那笑容满面的黑矮汉子微笑着走出来,他迅速回想,那双眼神不就正是那日救他的那个坐在马车内的人嘛?而此人究竟是谁?
千呼万唤始出来,这黑矮汉子笑容可掬,一下就坐在了那个空缺已久的位置上,在跪坐的同时,身后的持剑马夫对着他行礼。
“果然是他!可他究竟是谁?”
瞎眼少年张墨额头、背后紧张的汗水如珠,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异样,赶紧转头用长袖拂去了额头的喊住,大口的呼吸,只感觉喉头火辣辣的,半天喘不上气,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同时心中期盼出现的这个黑矮汉子不是大汉第一豪侠郭解!一定不是,绝对不是,也不能是,如果是,他的谎言必然被当场揭穿,然后必死无疑了今天。
“各位有礼了,在下郭解,游侠一个,能跟各位儒雅之士同坐一堂,实乃三生有幸。”
此黑矮汉子正是大汉第一豪侠郭解,正在给在场所有人依次行礼,唯独没有对瞎眼少年张墨心里,而且意味深长地看了瞎眼少年张墨一眼。
“完了!完了!”
瞎眼少年张墨料到一旦继续聊下去,必然身份败露,而后就是陷入死战,他赶紧给同样知道瞎眼少年张墨之前信口胡诌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一个眼色,示意一会立马动手,想办法逃出建章楼乐坊,趁着月色,离开定陶。
原本和谐的气氛,可谁都看得出来瞎眼少年张墨在看到听到大汉第一豪侠郭解出现说话后,整个人就变得不自然了,目光紧张,喉痛抽动,双手不停地颤抖,脸色也变得铁青,好像十分紧张,不对,应该是特别紧张,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何。
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并没有多想,因为他们知道大汉第一豪侠郭解亲口承认了瞎眼少年张墨就是他的门徒,所以看到瞎眼少年张墨如此紧张,还以为是因为得罪了自己老头子的朋友定陶盐枭白子虚而感到害怕。
“张墨,你见到你家老头子居然不行礼?”
定陶盐枭白子虚之前就听大汉第一豪侠郭解说张墨这个人年上轻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溜之大吉,方乃上策,借故尿遁而去吧。”
瞎眼少年张墨极力的控制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平复了些许心情后,他看都不敢看大汉第一豪侠郭解一眼,准备开口借故离开,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大汉第一豪侠郭解,之前有所耳闻,但是从未见过,当初信口胡诌,说是大汉第一豪侠郭解的门徒,只不过是为了骗过定陶盐枭白子虚,打消他的疑虑,如今正主就在跟前,他的谎言就要揭穿。
“我好生糊涂,明知道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大部分庄客和手下都是出自大汉第一豪侠郭解门下,那日能让那四百杀手下跪并且放过自己,天下除了大汉第一豪侠郭解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我可真是糊涂,怎么现在才想到。”
一切都晚了,天下还真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瞎眼少年张墨正要低着头起身,谁能料到大汉第一豪侠郭解居然说话了。
“罢了,谁让他是我喜欢的门生呢,一向狂妄惯了,我们是都是游侠,大大咧咧惯了,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由他性子去吧,哈哈哈哈!”
大汉第一豪侠郭解对着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笑着解释。
“郭兄啊,我说为何张墨这厮如此狂妄,竟然敢当众来挑衅我,原来都是你惯坏的,你可要自罚三杯啊。”
定陶盐枭白子虚没有再看瞎眼少年张墨一眼,而是跟大汉第一豪侠郭解说笑了起来。
“好,好好,是我的错,管教不行,该当自罚三杯。”
大汉第一豪侠郭解这就大笑着自斟自饮,喝了三杯好酒。
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跟自己从不认识的侠客郭解居然帮他说话,而且承认了是他的门徒,这一点绝对让瞎眼少年张墨比之前见到大汉第一豪侠郭解还震撼,以一种疑惑、感激和怀疑的眼神看向了正在自罚的大汉第一豪侠郭解。
而大汉第一豪侠郭解在喝酒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瞎眼少年张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