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其实我也很难受,我也不想他自杀,我也很想救他出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只有除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等在定陶为祸一方、祸国殃民的人以后,才能让死去的东方轨大人东方三大叔九泉下瞑目,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他们报仇,所以你也不用过度悲伤,东方三大叔受了这么多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咱们还是多尊重他,心里释然一些,做好准备,继续战斗,你明白了吗?”
瞎眼少年张墨劝慰道。
“嗯,我知道了。”
东方英奇点头答应,目光之坚定,从未见过。
“对了,我还有个疑问,现在知道了你叫东方英奇,是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大人的女儿,但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哪一方的势力?”
瞎眼少年张墨质问道。
“什么哪一方的实力?我就是你这边的啊。”
东方英奇不解道。
瞎眼少年张墨先是长叹一口气,而后摇头看向别处。
“罢了,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的明明白白,你以为我是最近才怀疑你的身份的吗?
你错了,其实在我见到你的一刻,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刚开始以为是皇帝派你来监视我的绣衣使者,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毕竟我现在替皇帝办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后面接到皇帝的紧急任务,就是调查邗沟支干运盐官产倾覆的是案子,从而感觉你是定陶盐枭白子虚派来见识我的人,现在你就说说吧。”
瞎眼少年张墨心里也很难受,毕竟东方英奇人不错,接触了这么久,也算是瞎眼少年张墨的半个朋友,而且一心为瞎眼少年张墨办事,万一她要是皇帝派来的绣衣使者……瞎眼少年张墨闭上眼睛想都不敢想了。
“先生,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想王……东方英奇姑娘呢?她可是救过咱们性命的人呢。”
黑脸汉子度香万心想就算东方英奇是绣衣使者,但他也不会讨厌,毕竟相处这么久,什么人品大家都知道。
东方英奇更是满脸震撼:“郅大人,怎么可能?那个时候就怀疑我?不会吧?”
瞎眼少年张墨淡淡一笑。
“怎么不能怀疑?
当时我从长沙回到老家,从我老娘嘴里听说了你的遭遇后,我当时在想,你这么漂亮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到了我家门口?
而且非要演一出卖身葬父的苦肉计给我娘演,我娘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又急着为我招呼一门亲事,可我不傻,像你怎么漂亮的姑娘,能从东边一直流浪的我们穷苦的西北?
按照常理以你的姿色,随便找个有钱有势的地方豪强就嫁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自不必说,可你呢?在我家什么都不图,这一点就不令人赶到奇怪吗?
而且你所谓的爹竟然这么巧就在我家门口死了,后面你还……你还色诱我,你的诸多举动太反常,当时我忍住不说,就是要看看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非要进入我郅家,非要想方设法的接近我。
再后来,去定陶的一路上,我观察到你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即便是生病了,也要坚持赶路,非要早日赶到定陶,怎么劝都不听,可见你内心的强大,我当是也在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有如此大的决心。
对于你的身份我一直不敢确定,到了砀郡后,我让你假扮我,一来是让你替我打掩护,二来是试探你,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向你举报我之后,你利用小乞丐给我传递消息,我便肯定你绝对不是白子虚的人,第一你跟他有杀父之仇,第二你救了我,直到眼下这件事发生,我可以排除诸多猜测,现在感觉你应该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的绣衣使者,可是如此?”
瞎眼少年张墨这么从头到尾的一说,黑脸汉子度香万自然是相信瞎眼少年张墨所说,自己仔细一想,从瞎眼少年张墨家一直到定陶,东方英奇的表现确实太过诡异,现在越看东方英奇越觉得她不是一般人了,最少不是看上去那么柔弱。
东方英奇万没有想到瞎眼少年张墨居然从见到她的一刻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再想想自己以前为了接近瞎眼少年张墨干的那些蠢事,当真是班门弄斧,着实可笑,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郅正郅稼轩当不负大汉神断之名,可是有一点瞎眼少年张墨确实才多了,让东方英奇心里直感委屈。
“先生说的百般都对,可是最后却说错了,冤枉了我,我不是绣衣使者。”
东方英奇委屈地说道,可怜巴巴地看着瞎眼少年张墨再无之前一点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