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度香万这么一听,才算罢休,随便在阁楼附近找个地方坐下,等着吃食美酒送来,而天残则一直站在他旁边,就害怕他坏了翁主刘陵的好事。
“你现在混的挺好啊,居然投靠了白老爷,有前途!”
黑脸汉子度香万拉着脸讥讽道。
天残也是明白人,懒得跟黑脸汉子度香万争吵。
“你少恶心我,我们这些草莽,可没有你的命,你可以跟着郅正,赚的一世清名,有官职有靠山,我们呢?命运就是被你们这些当官的杀死,我们没得选,投靠官府老爷、世家、豪强,这就是你和我的命。”
天残失落地摇头叹息。
“每个人的命运都在自己手中,眼下就有个好机会,你现在投靠我们也还来得及。”
黑脸汉子度香万见他也是可怜,便有心拉拢。
“算了,人各有志,况且你我之间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现在因为你们是白子虚老爷的的人,我才没有跟你们撕破脸皮,但是你们的身份一旦暴露,你我就不可能在这里好好说话了。”
天残没有上当,他时刻将仇恨记在心中,完言拒绝,并且好暗示后面会跟瞎眼少年张墨他们撕破脸皮。
“某不管这些,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嘴贱一下,让我们再被人算计,你死去的两个兄弟就是你下场,这就是你的下场!”
黑脸汉子度香万挥起铁拳,一拳将身旁的石栏杆打碎,吓得天残又想起了那日被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支配的恐惧和两个兄弟被杀的惨景。
“你……你吓唬我是没用的,就算我不为我的两个兄弟报仇,也要为我的这只胳膊报仇,别忘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天残嘴上说着不怕,但是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给黑脸汉子度香万送来的美味佳肴摆放在了黑脸汉子度香万跟前,黑脸汉子度香万虽然不是一个狡猾的人,但是跟久了瞎眼少年张墨,脑子也活泛多了,做什么事情都小心谨慎。
“你过来陪某吃点喝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黑脸汉子度香万席地而坐,招呼天残过来,那天残自然是知道黑脸汉子度香万害怕食物酒水里有毒,所以也没有当面拆穿,盘腿坐在了黑脸汉子度香万对面,自己随便吃一点食物就给黑脸汉子度香万端过去,喝一口酒就把酒壶给黑脸汉子度香万送过去。
“你也没吃饭吧,陪某吃点吧。”
黑脸汉子度香万面对美酒美食也没有心情跟天残说那些破事,既然是大家坐在一起喝酒,那就喝个痛快。
“好!”
天残端起酒杯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喝了起来。
阁楼外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吃饱喝足之后,靠在石栏杆边打盹,而天残在白府管家的招呼下,离开了后花园。
静谧的后花园,鸟叫蝉鸣娃叫个不停,十分和谐。
咔!
瞎眼少年张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来,眼圈都黑了一圈,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黑脸汉子度香万身旁。
“度二,咱们赶紧回去,把所有人叫走,离开定陶!”
睡得昏昏沉沉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听到了有人跟他说话,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双眼乌黑的瞎眼少年张墨。
“先生,你这半天干嘛呢?”
黑脸汉子度香万赶紧起身,瞎眼少年张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好!”
趁着夜色,本来以为瞎眼少年张墨会在阁楼里睡一晚上的白府管家没有派人监视,他知道翁主刘陵的手段,所以瞎眼少年张墨黑脸汉子度香万翻过了后墙,先去了定陶建章楼乐坊,叫醒了睡着的栀子姑娘和白纸扇,命令他们二人跟自己去河口镇河岸码头。
而后四人又去了河口镇河岸码头,叫醒了舞阳公主刘文姬和小花萝、瘌痢头九毛,本来舞阳公主刘文姬因为没睡好憋了一肚子火,在瞎眼少年张墨告诉她身份暴露之后,这才灭了火。
“九毛兄弟,这里就先拜托你了,发生了什么,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明天就知道了,记住……”
瞎眼少年张墨把瘌痢头九毛拉到一旁,附耳叮嘱道:“如果明天定陶盐枭白子虚问你和我的关系,只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而后假意投靠他,明白了吗?”
“张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火急火燎的?”
瘌痢头九毛还没有知道怎么回事,就要跟瞎眼少年张墨分开,心里十分难过。
“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