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三皇子慕容复,一身银色铠甲,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颇有几分气宇轩昂之态。
他身后,跟着一员身穿黑色战甲的武将,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正是北越第一猛将——宇文成都。
“三皇子,这楚国皇帝老儿当真如此昏庸无能?竟让蛮夷之辈打到了家门口,真是可笑至极!”
宇文成都看着不远处残破不堪的城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慕容复淡淡一笑,道。
“宇文将军有所不知,这楚国皇帝倒也不是昏庸无能,只是他太过多疑,生怕手握重兵的武将功高盖主,所以才对边关之事不闻不问,以至于养虎为患,最终酿成今日之祸。”
“哼,自作孽,不可活!”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就在这时,城门缓缓打开,王将军带着一队人马走了出来。
“末将王烈,见过北越三皇子!”
王将军翻身下马,对着慕容复拱手行礼道。
慕容复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将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王将军不必多礼,本皇子此番前来,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王将军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多谢三皇子好意,只是不知三皇子为何要帮助我朝?”
慕容复笑笑说道。
“难道怕我朝事后过河拆桥吗?”
王将军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他强压住心中的不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三皇子说笑了,我朝与北越素来交好,贵国此番出兵相助,我朝感激不尽,又岂会做出过河拆桥之事?待击退蛮夷,我朝皇帝陛下定当重重酬谢贵国!”
慕容复闻言,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道。
“王将军此言差矣,本皇子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帮助楚国。”
王将军心中一凛,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
“哦?不知三皇子此言何意?”
慕容复收起笑容,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沉声道。
“本皇子此次前来,是为了吞并楚国而来!”
此言一出,王将军身后的楚军将士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
王将军脸色大变,怒喝道。
“慕容复,你休得胡言乱语!我朝待北越不薄,你竟敢如此狼子野心?!”
慕容复哈哈大笑,道。
“王将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如今的楚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本皇子此次南下,不过是顺应天命,取而代之罢了!”
“你……你……”
将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慕容复,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皇子劝你还是早早投降,免得城破之时,生灵涂炭!”
慕容复语气冰冷,眼中杀机毕露。
“放屁!我王烈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那背主求荣的乱臣贼子!”
王将军怒吼道,“来人啊,给我关城门,准备迎敌!”
“诺!”
“轰隆隆……”
沉重的城门缓缓关闭,将王将军和慕容复隔绝在了两边。
慕容复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冷笑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皇子不客气了!传令下去,攻城!三日不封刀,城破之后,任由将士们抢掠三日!”
“杀啊!”
“冲啊!”
……
震天的喊杀声中,北越那帮杂碎真跟蝗虫似的,黑压压一片朝着靖南城涌过来,这一仗,算是避不开了!
王将军站在城楼上,手紧紧握着长刀,脸绷得跟石头似的,眼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密密麻麻的刀枪,心里哇凉哇凉的,直往下坠,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奶奶的,这仗根本没法打,兵力悬殊太大,这回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可是,就算明知道是死,老子也绝不后退半步!大丈夫,马革裹尸还!
“兄弟们,今天老子就和荆州城共存亡,跟他们拼了!”
王将军猛地举起长刀,扯着嗓子嘶吼。
“杀!杀!杀!”
……
一根根羽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