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条脖子切了开,放倒在阁楼门口。
现在不过晚上八点半左右,离十二点还有三个多小时,时间充足。
唐颂用从何图林身上搜出的钥匙开了阁楼门,顺着楼梯下到三楼,就听见从下面传来的嬉闹声,不过见三楼车间大门开着,他还是决定先查看三楼车间,探头往里面看看,车间里堆着几大堆纸箱,看着像是包装车间。
唐颂轻手轻脚的潜了进去,躲在一堆纸箱后面,听到两个岗哨在聊天,才知道这里其实是一前一后各有一个岗哨,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躲在窗后的岗哨,他此刻正坐在窗下抽烟,红红的碳火时明时暗。
听了好一会儿,两人满嘴污言秽语,没句话有用的,唐颂不耐烦,闪身进去,手中短剑划过,看守前面的岗哨喉咙被切开,他捂着喉咙咯咯几声,倒地身亡。
“六子?”静夜之中,些许声音也显得突兀,看守后面的岗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狐疑的问道。
唐颂转身向他扑去。
“什么人?”岗哨话音未落,短剑自他口中刺了进去,从后脑穿出。
唐颂抽出短剑,看看再无其他人在,退了出去,下到二楼。
二楼车间是打磨、抛光类车间,内里亮着灯光,车间内的机器被搬到墙边,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几十个赤条条的男人正围着七八个女人取乐,近门口处一个粗壮汉子光着上身,背对着门口,和里面的人说笑,他腰中别着手枪,手里提着把墨绿锯齿砍刀。
唐颂偷偷望了两眼,从楼梯翻下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