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可不想拖着条尾巴回去,伏身墙角,盯着这行军装人员上了直升机,消失于夜空,这才翻身越墙,从来路返回学校。
虽然五金厂这群人实力较弱,不过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某个时候给你添堵?消除了一个隐患,总是安心不少。
学校出事了!还未回到学校,远远传来的咤喝叫喊声让唐颂吃了一惊,他脚下发力,身如轻烟,向着学校急速掠去。
唐颂远远看去,操场上锣鼓喧天,战况如火如荼,学校战队面员以多打少,却还是落在下风,不过还能勉强支撑。
一头异兽张开血盆大口往倒在地上的人咬去,疾跑中的唐颂心念一动,戒指内的骨枪现在手上,右臂一甩,骨枪飞速破空而去。
哧!骨枪从钻地异兽上腭刺进,穿透后脑。
唐颂如影随形,紧跟骨枪而至,一手搭上枪身,一脚飞蹬异兽。
钻地异兽被蹬飞出去,唐颂身影一闪,举着骨枪杀进战场,倒地那人抬起头来,正是唐颂当初在路口民居遇到的短发王姓男子。王哥惊魂稍定,想打个招呼却是慢了。
这柄骨枪说是枪,其实和一头磨尖的竹竿差不多,是唐颂从一头异兽身上扒下来的,特点是又韧又坚实,刀剑难伤,弹性也好,骨质极之密致,重六十斤左右,为了磨好这杆骨枪,可是花了唐颂不少时间。
钻地异兽的实力比唐颂可是差远了,唐颂杀进战场,局面立时转变,他一杆骨枪前劈后砸,东刺西扎,一路连崩带打,把在操场混战的一众异兽杀得落花流水,伏尸连连。
这混乱的战场莫幻莫测,周围形势处处不同,实在是练习《三光九变》的好去处,唐颂杀得兴起,在操场上左冲右突,放手施为,顺带练起技法来,用心体会应变之法。
……
轰!吕雪妍和吕若兰齐齐喷出一口鲜血,手中锯齿砍刀脱手倒飞,人也撞穿围墙,摔倒在宿舍区外。
白玉钻地异兽守强攻弱,肉体强横,本就耐力非凡,而两女在对战之前守洞口就消耗不少,已觉疲惫,再对上生力军的白玉钻地兽,久战之下,败相顿露。
两女在地上打了个滚,吕若兰勉力跪起身,爬到吕雪妍身边扶起母亲:“妈,你怎么样?”
吕雪妍靠在女儿怀里,眼神有些散光,她伤得比吕若兰还重,提不起气来,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咚咚咚……白玉钻地兽撞破宿舍区大门,向着两女冲了过来,地面在它沉重粗壮的巨腿踩踏下震动不已。
吕雪妍眼神凝聚,盯着列车般撞来的异兽,露出惊慌之意。
吕若兰扶着母亲,也是大惊失色,这时手脚酥软,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跑得了避得开?
“呔!”一声咤喝如同平空雷鸣,冲撞中的白玉钻地兽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根东西,然后侧身轰然翻倒。
唐颂一边打斗一边观察战场,发现战场上并未见到吕雪妍母女,而战场的根源是在学生宿舍内,也就往宿舍区杀去。可是还未到宿舍区,就见两人破墙摔出,白玉钻地兽的冲撞追击,顿时心急如焚,他距离两人还有三十米远,只得先行投枪截击解危,再前去接战。
这投枪速度之快,内眼难见,骨枪才在唐颂手中消失,就进了白玉钻地兽的颈脖!
白玉钻地兽小山般的粗壮身躯撞近,气压迫人,坐地相拥的吕若兰和吕雪妍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见它突地翻身倒地,仰起肚子挣扎,自己身前又多了个熟悉的身影,登时一颗心定了下来,如释重负:他终于来了。
吕若兰又喜又怨,哭笑着嗔道:“这混蛋。”
吕雪妍擦擦额头冷汗,道:“好了,若兰,你扶我起来。”
表面上看两人都没什么伤势,但实际上两人都受了内伤,在与白玉钻地兽的打斗中,为了减轻女儿的压力,吕雪妍多次强攻,受的伤要比吕若兰重得多,这时只觉得体内血气翻腾,头晕目眩,神志难以集中,站都站不起来。
“哦。”吕若兰一手扯着手臂一手搭着腰身扶母亲站起,就这小小的举动都使得她胸口发闷,难受之极。
……
这只白玉钻地兽比其他钻地兽要大得多,但动作并不笨拙,四脚划动几下就翻过身来。
钻地兽看不到眼睛、耳朵、鼻子,却有耳孔和鼻孔,这白玉钻地兽拔动两下脖子上的骨枪,没敢拨出来,叫了几声痛,然后四脚着地,伸出一颗斗大的脑袋左右抖动倾听,鼻孔气流呼啦呼啦的频频进出,最后吱的一声,朝唐颂张开大嘴,露出里面的钢铁牙齿:“啊!我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