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我还真是,妙手回春啊!”
周围的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被踩脚的青皮抱着脚小心的揉搓,无暇顾及自己的骗术被拆穿,另一个青皮恼羞成怒道:
“哼,这次兄弟们认栽,等到下次,别让我逮到机会!”
“我说你,你以前帮你上边的人欺负欺负平头百姓,他还能解决,你现在想对付我?
你觉得你上边的人比我上边的人官大吗?你觉得他能保得住你吗?”
那青皮看了一眼叶绩,便转身离开,木生也庆幸没有发生什么乱子,继续踏上回虎山村之行。
虎山村已经恢复了正常,路上有一些零散提前收麦的农人。
在安定郡,农人一般都会提前收麦,因为安定郡在秋收期间天气比较复杂,麦子熟了以后,不敢等在地里晒干以后再收,生怕一场大雨将麦子催发芽。
木生已经在虎山村树立了一些威望,一些路人看见木生,还会尊敬地叫一声里正。
刚到家门口,前里正朱宽厚早已经在木生家门口等着了,不知道他是预料到木生现在回村,还是一直在木生家门口等着。
看见木生到来,朱宽厚连忙迎了上去,还不停地念叨:
“木生啊,当了里正,就不能老是出村了,村里正在秋收,你这老是出去,耽误了大事怎么办啊!
我以前啊,就不好出村,村里越是有事我越不出村,得有人在村里镇着不是?这样村里也有主心骨。”
叶绩从牛车上跳下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朱宽厚,那天老刘头杀人放火你咋跑了?”
朱宽厚脸色一冷,怒哼道:
“毛都没扎齐的小子懂什么,我那是搬救兵去了,只是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们说。”
朱宽厚看着眼前厚颜无耻的老头简直都被气笑了:
“朱老头,你有空把家里底朝天翻个遍拿走钱,没有空给邻居说个话是吧?再说你去搬救兵去了,你搬的救兵呢?”
听见叶绩问救兵的事,朱宽厚一抬头,傲慢地说到:
“你个毛没扎齐的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老朽我去县里搬救兵,县里又去郡中搬救兵,派了三个披甲骑兵,才把流民镇住了,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真能把流民抓住赶跑?
原本郡里的老爷打算是让我继续当里正,不知道县里怎么搞的,把里正搞成了木生,不过也不碍事,木生你小子也不错,原本我就打算让你接我的位置,但不是现在。
现在啊,你就听我的,把虎山村搞好,搞得和我以前当里正一样好,比什么都强!”
叶绩被朱宽厚的无耻征服了,牛车上的流民面面相觑,不知道作何评价。
“行了老头,该说的你都说了,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宽厚对于叶绩老是插话感到十分不满:
“毛都没扎齐的小子,大人说话,你小子插什么嘴!”
这时一直沉默的木生说话了:
“朱大伯,现在木家都是听阿绩说话的,你说的那事儿,阿绩说行就行,阿绩说不行就不行。”
朱宽厚一听有些傻眼,怎么过去给自己当韭菜割傻学子,怎么就成了虎山村说一不二的人物了?
朱宽厚知道木生对叶绩的母亲有意思,便劝解道:
“木生啊,我知道你对这小子的娘…”
“朱宽厚!话不要乱讲!”
木生立刻打断朱宽厚,木生虽然喜欢叶绩的母亲,却从来没有说过,他本就不是喜欢趁火打劫的人,在叶家生活困顿的时候,木生总是尽可能的帮助叶家,希望在叶家走出泥潭之后再向刘氏提亲。
只是没想到叶家脱离泥潭发展得太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叶家就从借钱度日变成了能养活六十多口人的大户人家。
虽然现在看不出底蕴,但是经常和流民打交道的木生,是切切实实能感受到流民对于叶绩的感激之情。
就拿流民头子窑匠,只有自己的要求符合或者有助于叶绩图纸要求,窑匠和他的小班子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
还有叶家的造钱能力,虽然为了造水车织布机自己也搭上了许多钱,但是这六十多人的吃喝拉撒是千真万确仅由叶家那几个妇人保证的。
还有的就是县令的支持。
之前木生去县城,结果无缘无故被人抓起来,自己亮出来虎山村里正的身份被放了出来,但是跟着自己一起的流民却被抓起来,